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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舟摇了摇头。聂轻寒道:“我知道了。”洗漱完毕,起身去了后院。琉璃还没睡,提着一盏莲花灯守在二门处,见他过来,施了一礼,将要为年年请大夫的事说了一遍。聂轻寒眉头微皱:“她这样多久了?”琉璃道:“有五六天了。”他问:“有别的不适吗?胃口可好。”琉璃摇头:“没有其它不适,胃口和往常差不多。”聂轻寒稍稍放心:“我去看看她。”心中歉疚:前些日子,他拿着青鹿书院恩师桓先生的荐书,拜在了居于京城的大儒陈庸门下,功课繁重,又要抽空建起自己在京的消息网,天天早出晚归,忙得连轴转,倒是忽略了她。琉璃欢喜应下,挑了灯在前面引路。几日未来,园子里不知何时移栽了两棵枫树,枫叶如火,灿灿耀目;沿墙的花架上,新添了不少盆秋菊,姹紫嫣红,将月光下的花园装点得美轮美奂;青花瓷缸中的睡莲败了,金红的锦鲤躲在枯萎的莲叶下,优哉游哉。她住的地方,永远是这般生机勃勃。他心头柔软,独自进了内室,将守夜的珍珠打发了出去。帘幔低垂,床头枝形烛台上,一点烛火微明。他伸手将绣帐掀起,目光落到了拥被而眠的佳人面上。红罗锦被间,她长睫如扇,安静覆在轻阖的眼睑上,雪白的脸颊带着浅浅红晕,朱唇微翘,好梦正酣。他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俯身,轻轻亲了亲她娇艳的红唇。她在睡梦中若有所觉,哼唧一声,不满地嘟起了嘴。真可爱。心头隐隐的焦灼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凝目她片刻,眸中笑意隐隐,解了外袍,掀被在她身边躺下。他很快发现这是一个糟糕的选择。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碰过她了。这样的夜晚,她就在他身边,肌肤相触,温度相融,淡淡的女儿香萦绕他鼻端,几乎立刻就让他有了反应。他肌rou绷紧,明明已经疲累之极,却无法入睡。她身体不适,他不能……他苦笑一声,正要起身,年年忽然翻了个身,柔软的娇躯钻入了他怀中。聂轻寒:“……”真要命。她柔顺的秀发散落,与他的长发交缠;清浅的呼吸轻柔拂过他敏感的脖颈,叫他浑身感官都战栗了起来。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呀。他迟疑许久,终于慢慢伸手,一手将她搂住,一手拿过搭在床头的她的兜衣,握在手中向下探去。黑暗中,锦被窸窣,渐渐粗重的呼吸响起。年年迷迷糊糊醒来,隐隐觉得不对劲。锦被抖动,四周一片黑暗,耳畔是粗重的呼吸,她被困于汗湿的铁臂之中,脸儿偎依着男子的胸膛。熟悉的草木清香萦绕鼻端,她稀里糊涂地正要开口,猛地意识到什么。聂小乙他是在……热浪上涌,她连手指尖都烧了起来,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他的动作却缓了下来,声音喑哑,低低问道:“醒了?”年年埋着脸不肯吭声。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戏谑笑意:“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不要脸,抱着她做这种事,被她撞破,他不害臊也就罢了,还敢嘲笑她。年年愤愤地推他:“放开我。”他闷哼一声,额角汗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