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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因为那个笑,韩拾便坚定了带她来巴郡的心思。“你一向乖巧,今儿个是怎么让夫子动这么大火气?”韩拾正发问呢,才见身边人又不见了。他急得回头寻找,发现小满正蹲在一个卖绢花的小姑娘身边说话。她蹲在那处,曳地的裙边被人踩了一个泥印子都没发现。韩拾又好气又好笑,几步走过去,“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走大街上被人卖了怎么办?”卖绢花的姑娘面黄肌瘦,在尚有寒意的春日里衣衫单薄,篮子里的绢花倒是做得精巧。“你想要绢花?”韩拾说着就要掏钱,小满却摇头了。他顿住。“那你要做什么?”小满继续问那个姑娘:“那你的兄长还没有考中进士吗?”卖花姑娘说的话带着一些口音,小满琢磨了一会儿才理解过来:“他七次都没能考中?”韩拾嗤笑一声:“岂止,我还见过考到死也没中进士的。”小满蹙起眉,不解道:“他考不中进士,为何不让你来试试呢?反而要卖花供他读书,这是什么道理?”此话一出,卖花的姑娘和韩拾都哑口无言,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般盯着小满。他多少能猜到为什么夫子会对小满发火了。“女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韩拾回答她。卖花的姑娘点头,“奴家连字都不识得,姑娘就莫要取笑奴家了。”她好好在街边卖花,突然来了个衣着不凡的贵人,本以为今日能多赚些银钱,哪知道对方养尊处优,竟对着她这种穷苦人家胡言乱语。小满想到郡守府兴办的书院就是只招收男子,不禁问道:“是因为书院不收女子吗?”韩拾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拉起来,掏出碎银子递给卖花的姑娘,带着小满转身就走。“你没发现她都不耐烦了吗?”“为什么不耐烦?”小满又问。“因为我让她去参加科举吗?”韩拾忍俊不禁:“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女子参加科举?女子怎么可能参加科举。不说那书院不收女子,就是收了又能如何,教她们孔孟之道?让她们学又能如何?难道要靠这些相夫教子不成。”“入朝为官啊,男子为了致仕,那女子读书,不也是可以吗?”她甚至还回头看了眼那个卖绢花的姑娘。“也许他兄长做不到的事,她可以做到呢?”一开始的时候,韩拾还以为小满在说玩笑话,看到她表情认真才反应过来,她竟真是这么想的。他此刻更加疑惑小满过去是怎样生活,想法异于常人,甚至说得上天真无知。韩拾想了想,说道:“这怎么可以,男女天生就是不同的,很多事都是女子不能做的,虽然大靖民风开放,没有逼着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但女子若是与男子整日厮混在一起,名节受损便会遭人口舌,这让她的夫婿情何以堪。”小满:“那男子名节受损,他的妻子该怎么办?”韩拾要受不了了,扶额叹息。“你都要把我绕晕了,这叫我怎么说,总之女子和男子是不同的,男主外,女主内。还好今日你问的是我,若你去问我表哥,他必定要长篇大论的说教了。”小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口欲再问,韩拾连忙打断她:“停!你别问了,一会儿我的火气也得上来,今天是带你出来玩的,一会儿问得我兴致没了,你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