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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节礼,略表心意。”五色粽子、菖蒲清酒、艾草香包等应景的小礼,用精美的紫檀匣子装着,端端正正地摆在案几上,这些礼,并不丰厚,东宫也是不缺的,此时送来,不过是寻个由头而已。所为何来,彼此心照不宣。贺成渊看了溧阳长公主一眼,神色还是清冷的,语气却温和了起来:“原本是我要给姑母送礼去,姑母何需如此客气?”眼见得贺成渊的态度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大不同,溧阳长公主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她揣摩着贺成渊的神情,斟酌着话语:“我家珠儿日前已经和韩王定了亲事,我和伯爷也算了却一番心事,此前,伯爷因爱女心切,做了一些个不妥的事情,开罪于太子,如今他每每想起,都觉得羞愧不已,欲要上门负荆请罪,怎奈太子闭门不纳,心下甚是惶恐,故而今日姑母厚颜开口,向太子求个恩典,宽恕则个。”而贺成渊的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平静地道:“伯爷何尝有不妥之处,我却不知,姑母多虑了,往事休矣,不必再提。”溧阳长公主不知道贺成渊这话是何意思,但言语至此,不再追究,她也不好多说了,当下又转了话题。“再过两天,就是端午宫宴了,今年皇后娘娘也邀了姑母一家进宫赴宴,还有宣王、怀王两位王叔,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贺成渊闻言也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溧阳长公主继续道:“记得当年端午宫宴的时候,姬皇后爱做青梅粽子分给众人吃,那味道可真奇怪,酸得很,皇上却赞不绝口,弄得大家伙都跟风一阵子,却也许多年不曾吃到了。我家伯爷说,前几日,皇上在御书房和他说事情,还提起了这个。”贺成渊沉默了一下,而后淡然道:“父皇不是念旧的人,还会记得这个,那是难得的。”溧阳长公主大约是上了点年岁,想起往昔的情形,就颇有几分感概,况且,出门的时候,赵英又反反复复和她说这事情。赵英在家中对溧阳长公主的话原是这么说的:“太子近来和皇上越发疏远了,而魏王又刚刚去了,皇上毕竟上了春秋,为人父者,嘴上不说,心里是难受的。这些日子,皇上又想起了当年、想起了姬皇后,还和我念叨着,想吃姬皇后亲手做的青梅粽子,但御膳房里做了许多,却不是那个味道,大约不是那片园子里摘的果子,就差了几分,你说说看,可不是皇上心软了吗。”姬皇后的香雪林,梅花是特别的、梅子也是特别的,那树种和土壤,都是当年振武王府远从万里之外的闽越运过来的,振武王爱女之心,可见一斑。又或许是因为种树的人不同,故而,在肃安帝的心里,那梅子的味道是别处寻不到的。溧阳长公主叹息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你所言,往事休矣,何必再去介怀。如今皇上就是吃口粽子也惦念着旧情,只有姬皇后那片园子里产的梅子才对味,其他的,皇上是不爱的。”但那片林子的主人现在已经是方楚楚了,宫里人惧怕太子,轻易不敢过去摘果子。未来的太子妃、方家的楚楚姑娘,那是个活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