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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直觉不妙。她想悄悄往后退,但整只猫都仰天平瘫在贺兰昭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牢牢禁锢住,无法全身而退。说起来,说起来什么……?沈芙心里隐隐要有呼之欲出的答案,猫眼冷然且警惕地盯着贺兰昭。贺兰昭语气平淡如水,但说出话令沈芙猫耳眩晕。他说,“说起来,孤还不知雪球是郎猫,还是女猫。”“喵!”贺兰昭我求你做个人!这是一场单方面武力碾压的战斗。沈芙还来不及反抗,贺兰昭已经掀起她的蓬松尾巴根,落在她那处的视线不过一两秒,但令沈芙脸上隐隐冒有灼|热感,漂亮的猫眼十分生动地冒起怒火。她生气地喵了一声,狠狠咬上贺兰昭的手背。贺兰昭轻轻一笑,“孤知了,我们雪球是女猫。”沈芙咬的力道倏地加重,但她终究没有咬破皮,见贺兰昭手背上有了圈深深的咬痕,自觉地松了猫口,知道要见好就收。毕竟,古代没有狂犬疫苗。贺兰昭意外于雪球的温柔,黑眸晦暗,似闪动微光,他似弯未弯的唇线难得完全地翘起,眼底笑意达深处。“雪球这么好,孤可舍不得让人了。”贺兰昭的话似有深意。但沈芙还来不及细想他的意思,就被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进来的是一个在沈芙眼里,算是陌生面孔的宫女。看她的宫女服,布料较为中等,绣有花朵,想来品阶并不低。“见过太子殿下。”那个宫女恭敬地朝贺兰昭福了福身。她顶着贺兰昭似笑非笑的讽刺凝视下,不卑不亢地道出来意:“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您走趟坤宁宫。”皇后娘娘四字一出,贺兰昭的眸色冷得快要凝结成冰。他的神色无比淡漠,淡漠得似乎不是见母妃,而是见仇人。贺兰昭在沈芙面前哪怕是冷的,但还有丝许温度在,而现在,恍若不久前的温度和互动都是她的错觉,冷漠得冰冷。“喵……”沈芙用爪子轻轻勾了勾贺兰昭的衣袍,冰蓝色的猫眼里泛动着莹润水光。贺兰昭低下眼,看向那悄悄勾他衣袍的雪球,神色不明。贺兰昭鬼使神差地想,不知道这小家伙有没有被他吓到。沈芙还记得那本里,贺兰昭的幼年是在亲生母妃,也就是皇后的刻意冷落和体罚、奚落下成长的。贵为嫡长子,在幼年却备受来自亲生母亲的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那对贺兰昭来说是不健康的童年经历。尤其贺兰宝的出生,皇后更是明晃晃的偏爱和偏心,仿佛她的儿子只有贺兰宝一人,更是千方百计地希望贺兰宝成为太子。贺兰昭和皇后的母子关系背后早已是满目疮痍,如今不过是在虚假地维持几分体面。“喵…喵呜。”你没事吧?贺兰昭低眼,就见雪球那漂亮的猫眼里似是在为他担忧,微微扯唇,“胡思乱想了什么?”沈芙见贺兰昭没表态,还嘲笑她胡思乱想,不满地喵言喵语了起来,“喵喵喵,喵呜,喵!”正喵呜着,男人一双大手将她揽腰提溜起来,俯身放在地上,“自己玩会。”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