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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他的手穿过他的头时,他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不可名状的兴奋与愉悦。他是鬼,所有人都会畏惧他,但是他不会。所有人都会唾骂他,但是他不会。所有人都会想办法赶走他,但是他不会。——他会成为这个人的救赎。不,也许是这个鬼,但是谁在乎呢,反正他是不在乎的。但当那个人要离开时,他不可遏制地愤怒了,但不可否认,心里产生更多的是失落与怅然。虽然知道对方还是会回来,但是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美妙,好在他只是躲进了一个破旧的花盆里,并没有离开芝兰宫,而且那花……似乎还是母后向外祖父讨进来的?虽然对他的行为有些迷茫不解,他还是满心欢喜地把它抱回去了。但是他却不再出来。他每天都对着那盆花说话,说他的欢喜说他的悲伤,更甚者,说他对天武帝深深的憎恶。但他,却从不回应。是不愿意搭理他,还是……早就离开?他强压下满心的不甘,依旧耐心温柔地守着那盆花,他相信对方迟早有一天会出来,或者说是——回来。就在他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还是一样的纯澈干净,却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或者应该说是不太像是鬼了。当初,他说他是什么来着?——花灵。他笑眯眯地带那人去参加了祭春宴,但是他对嘉鱼的关注却让他不满。“感觉她不是普通的女官啊。”当时沈微澜正坐在枯枝上,整个人一下子缩水了无数倍,看着竟有些许的柔弱感。“她当然不是,她是我外祖父的义女,我的小姨。”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解释的,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外祖父有些莫名的排斥讨厌,他还是把嘉鱼的身份抖得一干二净。果然,那人就此老实,乖乖地待在了他的袖子里。这样多好,他满足地想。祭春宴上,他看着那人想吃而不能吃的样子,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他吃着青菜慢慢地想,唇角却抿得紧紧的,一副坚毅而又可怜的样子。他知道,对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这个人内心的柔软温柔是难以想象的,听着他愤愤却依旧温和的声音,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渐渐沦陷在这一片足以溺死人的温柔里。这是不同于外祖父对他时而严苛时而调侃、母后始终隔了层层叠叠的文人矜持和皇后仪态的温和对待,一种崭新的既平等又亲昵的关系。他才不在乎什么皇子尊严,那个除了撑起可笑的虚荣心外而毫无作用。回到芝兰宫,他仰首问那人:“你愿意留下来吗?”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结果那人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把我的本体都搬回来了,你让我去哪里?”语气木木的,却丝毫没有生气的痕迹。原来他离不开这盆花,他看着那人在冬日依旧轻薄雪白的衣裳,轻轻地笑了。这盆花,他特意问了嘉鱼的,叫做昆山夜光,“烂兮若烛龙,衔曜照昆山”的昆山夜光。他一个人的昆山夜光。第一次,他是如此地感谢上苍他的外祖父是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