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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八岁的姑娘,从前那么耀眼、那么鲜活,如今又这般孱弱、这般单薄。一别就是三个月,两人距离拉得那么开,一分一毫划分得那么精细,东西全然不要地给他寄回来,就连遇到什么事,对他也是三缄其口。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依靠吗?烟含在嘴里,已经感觉没什么味儿了,本就抽了一下午,心里烦躁半分没减,反而愈加清晰。-沈蔻是第二天早上醒的,高三的生物钟督促她睁眼,陌生的房间里暗着,窗外也是漆黑一片的天,星微灯火亮在远处,偶尔传来马路上汽车呼啸而过的噪音。麻药似乎散了,右下腹的刀口隐隐作痛,板正地睡了这么久,她腰酸得很。眼睛有些惺忪,似乎感受到床边坐了个人,定睛一看,便瞅见昏暗的一团里,冲淡了的熟悉的身形。心下一跳,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像是哪里出现了舛错一般。她稍稍阖了阖眼,等再次睁开,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并不能通过现下的天色分辨出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涌动的黑暗里,男人身形动了?动,他站起身来,亮起一旁的台灯。昏黄光线洒下,将夜色洇开,陆同尘清隽的轮廓清晰开来,那双眼底带了些乌青,却仍旧温亮。呼吸停住,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微弱:“陆先生……”男人极淡地应了一声,稍稍活动僵硬的筋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垂眸看她,“伤口疼吗?”“……有一点。”“要不要喝水?”他透过灯光,瞧见了她干枯起皮的嘴唇。脸上有些憔悴,那双鹿眼里没什么光,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力。陆同尘虽问的问句,但人已经走到床尾,转着手柄将她床铺上半头支起来,又绕回来,为她倒上一杯温水。心跳似乎又回来了,她伸出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微微扶着,就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温水入腹,暖暖的,仿佛能缓解疼痛。喝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轻闷的一响,沈蔻不自觉抬头对上他视线。“我来洛城找你,电话是你朋友接的。”他顿了顿,继续解释:“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但每次都是关机。”男人将椅子拉近坐下来,一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一手搭在她床沿,声音里是满满的无奈与妥协“小蔻,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沈蔻眨了一下眼睛,上半身被支起来的床铺撑着,使她避不开陆同尘的视线。那目光不知是不是经过了三个月的沉淀和发酵,竟变得微微有些炽热。她呼吸缓缓,只好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陆同尘从兜里掏出那两张卡,在口袋里放了太久,拿出来的时候还残留着自己的体温。他把卡放在床头柜上,台灯照着,那张黑金卡散发出柔和低奢的光芒。“去年五一放假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