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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的笑声了,或者说,就连听他讲话的声音也成了一种奢望,“听着,丹尼,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请求你一件事。”“请求?为了什么?”我用疑问的口吻问道。事实上,我的心跳得厉害,简直就要跃出胸口了。“我们正式分手吧。”卢卡的话语平淡而短促,好像这事在他心里就像出门倒垃圾一样简单。“好。”我早就猜到他要说这个,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就和当年回答阿什莉的分手请求时一样,“上帝保佑你。”“也保佑你。”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无尽的“嘟嘟”声。我却拿着电话愣了很久,也许有一小时那么长。在那段时间里,我在脑海中把这些年来我们在一起的所有画面按照次序完整地播放了一次,我相信这部属于我们的电影在内容上完全按照剧本写好的那样演,一切情节涓滴不漏。那是我最后一次和卢卡联系,我是说,私人的联系。之后的两年里,我们偶尔还能在电影节或慈善晚会上碰面;除此之外,每个圣诞节、复活节和他的生日,我都会给他发送祝福。但我对于他的了解却戛然而止了,此后我只能从约翰或是拉里那里听到关于他的近况,甚至连他患上了抑郁症这件事都是在去年我看了新闻后才知道的。后来我听说拉里又找他拍摄新片,与他合作的那个新演员也叫丹尼——丹尼尔·布里奇斯,这实在是太巧了,不是吗?感谢他把卢卡的困境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事实上,看了你写的文章以后,我才知道卢卡这两年经历了些什么。知道卢卡自缢身亡的消息的那一天,我正在片场拍摄新接的电影。在拍摄的间隙,我接到了约翰的电话。他告诉我,卢卡死了。上帝作证,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这个电话不曾被我接通过。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和两年前的卢卡一样果断。巧合的是,即将拍摄的下一个片段就是我饰演的角色面对镜头落泪的场景,我大概能用得过的奖项来证明我是个能够自由控制情绪的演员,可以轻松进入角色所处的状态,但这次表演却快到甚至出乎了我自己的预料——当镜头转到我的脸时,我几乎在同时就涌出了两道guntang的泪水,并且止都止不住。导演说我的脸上像流了两条河。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是我第一次无法控制情绪。但这居然给我的表演带来了意外的真实性,观众愿意相信这是主角的真情表露。其实,在那段长达三分钟的哭泣片段里,我的脑中只回想着同一个名字,而它足以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