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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为了多赚点打赏,便捕风捉影,说小侯爷段准留恋某风月女子。如此一来,听书之人果然大增。”“这人倒是有头脑。”秋嬛不解静漪提起此事的意思,“贵胄秘闻,总比市井流言要引人好奇。”“话可不能这么说。”静漪道,“说书人这事儿,最后传到了小侯爷的耳朵里。你猜那个说书人,最后结果如何?”秋嬛勉强笑了笑,神色照旧清冷柔和:“他被小侯爷罚了些银两?”“那可是小侯爷,事儿怎会这么简单?最后啊……”静漪拿手在脖子上比了比,语气冷了些,“最后,人被问斩了。”闻言,秋嬛的面色似乎微微发白。但她本就肌肤如雪,就算面色煞白也不大看得出来。见状,静漪微微一笑,夹起一筷金丝卷放入碗中。段准问斩说书人,确有其事。不过,那说书人实际上是个各处流窜的江洋大盗。京城人添油加醋,才将这事儿流传得变了样。还是段齐彦和静漪说起,她才知悉原来段准也不过是在帮人捉拿逃犯,平白多背了个凶戾的骂名。但不管这说书人的事情真相如何,只要它能拿来吓一吓秋嬛,那便是个好故事。一旁的阮老夫人听罢静漪的话,便哼笑一声,说:“静漪,你也别吓唬你meimei。哪有因为这点事就让人脑袋落地的?宜阳侯可不会这样教儿子!”顿一顿,老夫人吹了吹汤面的热度,又对阮秋嬛道:“但秋嬛,你jiejie说得也对,这种闲言碎语,不是一个大家小姐当说的。你自小饱读诗书,日后自己稳重一些。”秋嬛点了点头,柔声道:“谢过祖母教诲。”等饭罢了,阮秋嬛没有理由再留,便与老夫人和静漪告辞,娉婷地离去了。而静漪则留下来,让老夫人看自己这两日习琴的结果。阮家四姝,各有所长。老大擅弹琴曲,老二小通棋技,老三诗书一绝,老四则醉心画中。阮静漪的琴技是老夫人精心调/教的,在丹陵也算小有名气。隔三差五,老夫人便会检验她是否有懒于练习。芳嬷嬷将琴架设好,静漪便试了试音色。她正欲问老夫人想听什么,便听得老夫人道:“静漪,你是如何想的?”静漪抬头,便瞧见老夫人坐在罗汉榻边,面色复杂地瞧着自己。“祖母,您问的是什么事?”阮静漪略有不解。“你也长大了,不可能在祖母的身边留一辈子。”老夫人倚向榻背,慢慢地捻起念珠来。一缕光穿过窗棂,落在她鬓边的白发上,“你的亲事,如何打算?”阮静漪拨着琴弦的手一顿。她知道,祖母迟早会问起这件事。但她其实并不想嫁人。婚姻之于女子,便如一道枷锁。人嫁过去了,若运气好,便能在后院的狭小天地里度过一生。若是运气不好,所遇非良人,那便是将一辈子都搭上去了。最终,人会被这婚姻蚕食的体无完肤,寸骸不留。她不想再走一遍曾走过的歧途了。比起被只有怨恨的姻缘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更想甩脱这道枷锁,看看山川风物,遍访名胜古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