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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理解不能别人的思维,以前是安安哥哥的死,现在是他阿爸,这些加起来,跟他和安安在一起又有什么影响。不耐烦去想,背着光进楼道,走廊底下的院子较上次凄清,空晾着竹竿,院落上方是一方阴翳,没有云,有的是浓烈飘拂的菜油香,引得他一怔,忽然不想动弹,只剩着手,刮着裤料的缝织线簌簌响。哪怕是,和安安住在一起,在那间别墅……即使她永远不离开。他还是不安。伸出手,要敲门时又放下,“阿伯。”这次开门来的迟些,他叫了一声时隔好久,当试探地准备再唤,老伯的脸出现在门后,没好气的神色:“你又来做什么。”让了开,到底还是让他进来。江默不打算久留,所以依旧没放下包。“我要钥匙。”他的声线清直,目光里带着惯常的湛黑澄净,老伯听了愣了愣,来了脾气:“你要什么钥匙,你那生意做成了吗?”郁气攒涌,男人这回缄默着,仿佛是情绪被逼到了临界。这世上真能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即使他不带着攻击力,却令人骸骨寒瘆。当他再一次平直复述:“我要钥匙,阿伯。”攥着背包肩带,指间暴露一两处血迦来。脖子上这又添了一块新伤。老伯瞧着他颈间的纱布,绷不住,抬脚进屋子里翻起屉子,找着了钥匙交给他,“拿去拿去,帮你爷爷管这钥匙这么多年,啥好处都没捞着,还不如给你,就你这样,要是没学会你爷爷那招,你能做的了啥生意。”哼了一声,板着脸大了声量:“还杵在这儿干啥呀,把水喝了快走吧。”凶得江默怔了怔,看向茶几上的纸杯,是一次性的,他就拿起安静地喝完。走到门口,转过身来望着躺椅上的阿伯,电视里放着京剧,窗台有了少少的阳光,他垂下眼皮,“谢谢阿伯。”将门替老人阖住。隔着门板,也能听得到京剧悠长。现在掌心里躺着小小的钥匙,捂得热了,恍惚有几分烫手,他的铺子,他的房子,他要带安安去看看,不可避免就想到——有多久了?小竹子拿捏不好那形容,怦的透了红现出原形般,收好钥匙,忍不住揉一揉耳朵,绷着步子加快了下楼。时隔了一天,没有和安安……缠绵。与他相反,鹿安甚至腾不出一点点的时间想别的,安排了家里的司机来接走老父亲,他们一走,她等在鹿氏的门口,等着助理。这等待的空隙,身边拂过薄荷清冽的风,从她身后而来,他眉眼专注,阴沉沉地将她注视,这种斜上方投来的视线,鹿安的余光能把他黑瞳瞧的一清二楚,忽然他那眼睛绽了笑:“安安,你越来越厉害了。”鹿安了然,他指的是那两位叔伯。最先向他投诚,且没有任何一丝的迹象表明他们会在会议上掉了链子。思及至此,她没应声,只莞尔的甜度深了一分,越发透有讽刺,戳的身边人再也沉不住气,半晌,眼角跳了下,“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戴着口罩吗?”低下声:“要说当年鹿时的死,跟江连洲没半点关系,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