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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春.药如约发作。卿衣才从打坐中醒来,还没喊俞流,俞流已经自发到她近前,俯身亲吻,同时伸手解她身上衣衫。他手很热,然卿衣的手比他更热。她手攀在他肩上,不期然划过他脖子,看那牙印变得浅了,她鬼使神差般凑过去,沿着快要消失的痕迹重重咬下。“……卿卿。”俞流低低唤她。卿衣不理。直把那牙印重新咬出来,她身体后仰打量一番,这样顺眼多了。“疼吗?”她问。俞流说不疼。卿衣笑了下,又凑过去,在她刚咬出来的印记上亲了亲。俞流眸底一沉,箍在她腰间的手重重一按,越发深入。有春风自半开的窗外吹拂进来,拂过素白的纱,拂过乌黑的发,最终拂过眉梢眼角,那风光旖旎如画,分外妖娆。照例是药效退去后,这场春风也随之结束。卿衣伏在榻上,由着俞流替她穿好鞋袜,她才抬手拉铃铛,让侍女准备沐浴。“一起吗?”卿衣发出邀请。俞流自然应邀。于是卿衣先入浴池,挥退想要服侍的侍女,俞流随后进来,同她一起下水。这应当算得上最为传统的鸳鸯浴。尤其此次春.药发作已经结束,卿衣没有再来一场的打算。可洗着洗着,也不知道谁先主动的,水浪一道接着一道,连绵不绝,撒在池子里的花瓣尽数遭了殃。最终云收雨住,好些花瓣被折腾得近乎稀烂,卿衣抚着额头想,还好只是花瓣,万一侍女问起,她也能拿玩花瓣糊弄过去。“你得克制。”卿衣手指头戳在俞流胸膛上,劝他道:“习武之人最重精气,你这样不克制,迟早有天会从武林盟主上退下来。”俞流说:“退下来又如何?”卿衣说:“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仇家肯定不少吧?他们现在念着你是盟主,才不对你动手,日后你不是盟主了,他们非得前仆后继地拉你下水。”俞流说:“无妨,他们打不过我。”卿衣说:“万一他们联手呢?”俞流道:“那我就来找你。”他将浴巾披到她身上,“我人在圣宫里,他们还敢进来?”卿衣听着,没忍住笑出声。好个野男人,这吃软饭吃得可真自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必当扫榻相迎。”她指尖抚过他脖子上的印记,“我的人,我自会护着。”俞流说:“嗯,我记住了。”日子就这么三天又三天,早春渐渐到了仲春,三月过去一半了。这日卿衣由俞流陪同着练完剑,正从石林里出来,有侍女匆匆过来,言道秋姑娘回来了。卿衣问人在哪。侍女答去见圣主了。卿衣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圣主发病已经过去许久,也是时候过去看一眼,顺便瞧瞧那个秋桑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想出下春.药这种堪称阴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