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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红的唇。侧颜极美,美得直击人心。他面不改色地看着低头拉线的少女,她的小手抖啊抖,看上去下针时没深没浅,那针尖有几次都扎到他的rou。她越是抖,那针越像是没长眼睛似的。虽说冬日里衣服穿得厚些,倒不至于扎出血来,但这一下一下被人用针扎想必也不是很好受。谁让他爱指使她干活,让她磨豆花让她做护膝。他视线落在她的头顶上,顶上那旋漂亮得像朵花。然后转向她那张忐忑的小脸,并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机。抽丝布料不是很好补,加上她女红实在不敢恭维。等到补好后一看,缝补过的地方就像一条丑丑歪歪的蜈蚣。可惜这衣服的好料子,她心想。补成这个样子,上好的衣服怕是废了。她咬着唇模样怯怯,睫毛投下的扇影忽闪着,像极受惊的小兔子。声音都带着颤,听起来像哭,“大人,我女红不好…”“无事。”他说。他剑眉微蹙,睨着她,“你把里面的衣服缝一起了?”她茫然,“没有啊。”他把手一伸,“自己看。”她小心翼翼地翻着缝补过的地方,左捏右捏好像真的把里面的衣服缝在一处了。刚才缝的时候不说,现在缝好才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大人,要不我重新缝?”“嗯。”公冶楚看过来的眼神幽暗无比,倒是没有杀气。她一边拆一边想,想不到他今天还挺好说话。被针扎也不吭声,也不生气。果然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第二次缝的时候好多了,也没怎么扎他的rou。就是缝完以后和第一次差不多,还是一条又丑又难看的蜈蚣。“镯子为何不戴?”他问。镯子?她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截腕子。她不爱戴首饰,两只手腕皆是空无一物。要是他不提,她还真没想起过那只镯子。“什么镯子?”她装傻。他又不是明着送的,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万一是试探自己那时候是不是装睡,她岂不是暴露太多。“那镯子是我母亲的遗物?”他并不在意她的装傻,自顾说道。他母亲的遗物,竟然随意送人?她不知道的是,他那时候梦中笑着唤他阿楚的女子,巧笑倩兮顾盼生辉,她的手腕上戴着的便是那只镯子。“我母亲是南边人,南边女子多善解人意,我记忆中她从未大声说过话。你做的豆花很好,同我母亲做的一样。”她心下一哂,还真是没想到那齁甜的豆花会合乎他的口味,这算不算歪打正着?她真不知道他母亲是南边人,他不会以为自己特意了解过他吧?天地良心,她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吃甜口的豆花。“王妃必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公冶楚似乎陷入回忆,“我父亲习惯早起,天不亮便要去巡视军营。他巡视完归家,我母亲都会给他准备一杯热牛乳。”她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再说下去。初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定定看着自己时才恍然大悟。这男人…是暗示自己明早给他送牛乳!他又不经意地补充一句,“南边人喝牛乳习惯放霜糖。”所以他要喝加糖的牛乳。这个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