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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觉得姑姑是想借着侯府打压自己。她将要反驳,陈映雪便堵了她的话;“遥知,我知你心中不服。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裴二姑娘换成其他人,你现在如何?”几乎在一瞬间,她想到了公冶楚。如果换成公冶楚…那种刻进骨子里的疼痛和恐惧袭来,她不由得浑身冰凉直冒冷汗。“你知道厉害也好,以后莫要再任性妄为。”陈映雪说。这下陈遥知不说话了,白着一张脸。沈氏见状心下叹息,这位陈家姑娘明显不受教,真是难过陈家主一片苦心。摊上这么个侄女,想必也很是为难。“陈家主的心意,我们领了。”裴元惜闻言,看了母亲一眼。陈氏姑侄走后,沈氏说起多前的那桩旧事依旧难以释怀,“当初我若是能听进她说的话,或许就不会错信他人。”陈映雪送的上门礼是陈家自出的紫竹狼毫,名为陈笔。还有陈家秘方制成的名纸,名为雪笺。这两样东西令天下文人墨客趋之若鹜,很是拿得出手。沈氏感慨,“她倒是和从前一样,送人只送这两样东西。”她命人将东西收好,转头瞧见裴元惜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黯了黯,“元惜,都怪母亲不好。当年我嫌忠言逆耳,没有把陈家主的话听进去,要不然我也不会像瞎了眼似的看不清身边人。”裴元惜想的不是这件事,她想的是陈映雪那个人。便是她抱着审视的态度和眼光看对方,也不能否认对方是个极为通透有原则的人。处事不偏不倚,说话真挚,实在是挑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来。加上多年前就曾提醒过母亲小心身边人,足以证明对方品性。只是一个能当上家主的女人,真的简单吗?她不愿将人想得太坏,却也不敢轻信他人。“母亲莫要多想,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些害人之人自有她们应得的报应。”“是,老天还是开眼的。”沈氏别过脸去抹眼泪,要不是老天开眼她的元惜怎么会好。“母亲现在只盼着你好好的,你和大都督的事…”她连忙打住,暗恼自己怎么就问出来了。侯爷和婆母都交待过,元惜和大都督的事情他们不能问。不仅不能问,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让元惜难做。裴元惜知道她未出口的问题是什么,那么多的文武百官看到公冶楚抱住自己,便是想瞒也瞒不住。所有人都以为她对公冶楚使了美人计,而公冶楚是被她美色所迷。可是有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强迫她追他。一想到还要假装对他展开疯狂追求,送东西加写诗和大方示爱,她是一个头两个大。本以为父亲已经请旨将她接回来,这件事情怎么着也可以缓上一缓。不想刚回到水榭,她就见到了柳则。这个柳则是儿子口中那个话多的柳则叔叔。眼前的男子长相方正表情严肃,实在想象不出是一个长舌之人。他是来给公冶楚带话的。“天气是越发的冷,所有臣子上朝前都是水米不进。属下以为这大冷的天,若是下朝后能喝一碗热乎乎的豆花必是暖胃又暖身。”所以公冶楚想喝豆花。他临走之前,又道:“大人说了,姑娘亲手磨的豆花才是最好的。”裴元惜一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