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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拿出他最擅长的萨克斯在阳台上吹了一曲名曲。若非听过多次这凄婉忧伤的曲子,那每一个跳动的音符,发出萨克斯本身声音的悠扬、清亮,仿佛像是从幽谷空旷的天际传来,不掺杂一点邪音,具有穿透力。虽然每次听时眼里都会噙满泪水,但是心却会宁静舒展。毕竟,人生在世,心灵总是会漂泊流浪,流浪远方。于是想归属,归属于心灵的家,不再在远方徘徊。若非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是很多年在鼓浪屿的轮渡上。当渡轮上的音响里传来这首萨克斯演绎的曲子时,若非感受到了有一种声音自高处滑落,它避开了白昼喧哗,乘着轻柔夜风,从孤独缝隙而入到胸腔里头。如一片片薄薄的刀刃游走在心尖,越轻柔越发感觉到疼痛。没有经过任何铺垫,历经了世事与沧桑,等来到身边时便直接抵达灵魂最深处。仿佛有人在遥远处呼唤,归来吧亲爱的出航人,我在灯火的尽头等你,衣服就放在左边的柜子里,饭菜刚刚热着,洗了澡休息一会好好的睡一个懒觉。那一次倚着渡轮的栏杆若非遥望码头摇曳的灯火和无尽处的空洞夜色,泪水不自禁的滑落进了海里。那一年开始,若非爱上这首曲子,爱上了回家,也在寻找一个叫做家的港湾。时空穿越,若非仿似又一次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去鼓浪屿的渡轮上,回到了纯真的年代。一个个音符响起,落下,轻轻的击打在早已蒙尘的心扉,飞溅起一阵阵呛鼻的尘土,时隔多年,那心门打不开了,太厚重。曲子还是那首曲子,人物早已变换,时光也变换。当年的美好幻想几经破灭,剩下一层一层的伤疤。袁老师陶醉在自己的演绎出来的音律里,泉水般的眼泪从他闭上的眼睫毛中流出,顺着他白皙干净的脸颊流成两道小溪,一直浸湿了雪白的衬衫。袁老师哀伤,哀伤自己不能与家人相聚;袁老师呼喊,呼唤心爱的人来到身边与他共度时日;那么长时间的等待,袁老师都没有等回心爱的男孩;那么久的煎熬,袁老师也没有得到家人的谅解。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的亲人近在咫尺,心灵却远在天涯。为了爱,却得不到爱,为了爱,却又疏于了爱。回家,袁老师也想回家,有爱人的家,有家人的家。没有爱人,没有亲人的家,家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由此,袁老师满心伤痛。年过半百,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一个人苦苦的守候,苦苦的等待,苦苦的煎熬,谁又能明了他的一颗心?袁老师吹了五遍,整整五遍才停歇下来。若非冲上去,紧紧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泪痕,亲吻他的双唇……此后的若非每个礼拜都会去袁老师的家里,听袁老师为他演绎回家。听过回家,若非就把自己带过去的理发工具为袁老师刮胡子,头发长了就为他理发。那时候的若非已不再跟老邵联系。若非渐渐的把老邵从心里剔除出去,若非要跟王晓然好好的过日子。偶尔还能听听袁老师吹奏萨克斯,也是蛮有一番乐趣。袁老师的温柔和多情,儒雅和风趣给若非带来了很愉悦的心情。☆、55父子相认55父子相认当秋天的叶子又开始飘落的时候若非又回了一趟老家去办理护照。王晓然讲要带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