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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权擅势,可那震慑天下的十三条罪状却板上钉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轻,我其实,不姓江,也不姓良.......”良齐注视着她的眼睛,笑了下说,“我姓薛,我是内阁首辅薛廉的私生子,薛良齐。”“我的母亲是位贱奴,某日深夜,醉酒的父亲回到府邸,偶遇阿娘......便有了我。可这种事情,传出去太过难听,当时祖奶奶......当时太夫人做主,将这事儿瞒了下来,我便作为贱婢的私生子,被赶出了薛府。”他儿时只敢远远望着那碧瓦朱甍雕阑玉砌的大宅子,却无法向前一步。即便心底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的家,他本应住在的地方。可不能回去。父亲曾说,等他再大些,再大些就能回去了。他九岁前每天都在幻想着,期待着,懵懵懂懂得像只无脑的小兽。可谁知,世事无常。这么多年,发生了那么多不堪设想的事,他所设想的却一件都没有发生。作者有话要说: 【夷三族,处以五刑,先黥、劓,斩左右止,笞杀之,枭其首,其骨rou于市】——夷三族这个刑罚史记来源于,我不会标注释,只能这样写一下了,各位不好意思~鞠躬!☆、谋划沈轻在良齐的手背上一下下揉搓着,好一会儿才见这人的皮肤恢复了些血色。一百多条人命,良齐是背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长大的吗?所以他自小便是一副“我要算计天下”的样子,也刻意学会了什么叫“工于心计,深于城府”。那一瞬,沈轻只觉得无比心疼。可是心疼归心疼,有档子事儿,是必须先要弄明白的。她抬眼看向良齐,轻声问道,“那薛.....首辅大人是否真的藏兵欲反?专权独行?”良齐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那时我尚且年幼,也并不住在薛府之内,对其中的细节知之甚少。”顿了顿,他沉声道,“可我不相信。”一开始他只是在心里不信,不甘,并未下定决心身入朝野。直到三年前的某一日,他忽地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有探子监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只是个普通酒楼掌柜的养子,既无钱又无权,哪儿劳得动请人三天两头的监视呢?思来想去,他身上约莫只有一件事儿够得上“惊天动地”——那就是他的身份。当年薛府抄家,他娘亲是登记在册的贱奴,白纸黑字儿的跟着填了命。独独剩他,既不住在府邸,又无实名造册,太夫人的一腔嫌弃却也让狗崽子似的良齐生生捡了条命。他本就出生低贱卑微,后又流落江南十余载,按理说,如果不是刻意探查走访,不可能再把他的身份翻出来。除非.....“有人知晓了薛府并未尽数死绝,有个私生子遗落江南,所以派人在我身边观察我。他们这样尽心竭力,只会让我觉得他们怕我,怕我会成为威胁。”良齐拉着沈轻坐在椅子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只听他淡淡道,“他们既然害怕、监视,那当年的事,必然有些别的什么隐情。所以我偷梁换柱来到长安,为的就是查清十三年前的真相。”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不过沈轻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