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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富丽堂皇的居室,从花瓶到桌椅,甚至是桌上一只小小的茶杯,都精美绝伦,价值不菲。很显然,这居室的主人极好豪奢,极有品位。“师兄!师兄!大事不好了!”举止粗俗的男人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朝茶桌扑来,“我闯祸了——啊!”在距离茶桌还有三步的位置,他忽然失去重心,整个人都向前摔去。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骨骼匀称,肤若凝脂,纤细却不乏力度。只有男人的手能生成这样。与此同时,一枚棋子清脆落地。那是枚白玉棋子,玲珑光润,仿佛只有这么好看的棋子,才配得上那么好看的手。粗鲁的男人哼哼唧唧地站起来,揉了揉膝盖。方才那棋子正打上他膝上血海xue,他的大腿到现在还在发麻。“芎哥——”男人哭丧着脸,“下回能不能别打xue位,我知错了。”坐在棋盘前,左手执黑,右手执白的男子,正是川芎。而哭着叫他师兄的男人,同是仙草,名为柴胡。此时川芎眼望着棋盘,仿佛懒得搭理师弟。他悠闲地从棋碗里捏起个白子,柴胡连忙捂腿一缩。川芎却连看也不看他,抿着唇沉思片刻,将棋子落在棋盘一角。柴胡盯着那黑白棋盘,不敢发问。川芎左一手,右一手,甚是自得其乐。柴胡怕他,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待一局棋下完,黑子如猛虎般吞下白子半壁江山,川芎这才长吁一声。“冷静了?”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柴胡。柴胡连忙点头。川芎好整以暇地收拾棋子,道:“说罢。”柴胡便将獓骃一事说给他听。被他晾了这么久,柴胡说话条理都变清楚了,还将手里紧紧抓着的那股残气拿给他看。川芎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给他倒茶,叫他坐。柴胡战战兢兢地坐下,以为要挨骂了。川芎却叹道:“要是你做事都能三思而后行,又怎会闹出这等麻烦?”柴胡深以为是,用力点头。川芎道:“光是说你,不长记性。一会儿去把兽栏打扫干净,不许吃晚饭。”柴胡一听,不光罚他干活儿,还不给饭吃,便露出一脸不情愿的神色:“师兄,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我又不是故意要抢人家的獓骃,到时候给人还回去不就是了嘛……顶多再赔些钱,拿我工钱扣好了。”川芎忽然挑眉一笑。柴胡的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赔钱?你可知道,那是谁家的獓骃?”柴胡摇头。川芎微笑道:“据我所知,近两年里,黑市里就只卖出去过一头獓骃。”柴胡小心翼翼地问:“那不是更好找了?我这就还给……”川芎笑容满面,柔声道:“那唯一的买家,就是太子。”柴胡悚然。川芎伸出他那好看的手,越过棋盘,捏上了柴胡的脸颊。笑容越发灿烂:“还有,你带回来的这仙气,是谁的,你看不出来么?”柴胡给他捏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不敢躲。他已经知道这次闹出的篓子有多大,忽然觉得师兄罚他的那还是轻的……师兄果然还是疼!他!的!这么一想,柴胡顿时感动不已。“我知错了!”柴胡热泪盈眶地感受着脸颊的剧痛,还虔诚地把脸往前凑了些,“师兄,我错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