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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男子出嫁之事。”阿容道:“我也没听说翠儿要一女侍二夫。简直不成体统。”赤芍:“那就快滚!”阿容:“滚不得。”白芍:“此话何解?”阿容:“我已被葬在你们家祖坟了。”赤白:“……”阿容:“你二人尚在阳世,何不向双亲澄清?换了舍妹来,也省的大家尴尬。”白芍:“贤兄有所不知。吾二人共用一具rou身,白日里魂魄相搏,已成了傻子。故这门亲事,本来并非一女二夫。实在是一言难尽。”阿容:“……”赤:“滚!”白:“愚弟暴躁,请多包涵。”容:“无妨无妨。”两个鬼客客气气地作起揖来。赤芍冷哼一声,飘然离去。白:“愚弟任性,吾要去追。”容:“请便请便。”白芍飞出几步,回眸一笑,衣袂飘飘:“往后此地便是贤兄夫家了,不必客气。”阿容面露错愕。待白芍走后,眼珠一转。骨碌骨碌,眼珠滚落下来,正被惨白手骨接住。阿容将眼装回眼眶,笑叹老鬼不中用了。周家是富商,容家也不输他。周家河东狮怀孕,容家紧跟其后。周家两胎并一胎,生个傻儿子;容家奋起直追,一对儿女胎死腹中。缘分啊。两家当年指腹为婚,如今儿子虽傻,周家老爷也是不肯冥婚的。他家大业大,总得有个人接班吧?周家母狮却道:这冥婚算是冲喜,万一神仙保佑,儿子就此好了呢?至于子嗣,以后再纳妾便是。你不许我纳妾,倒开始考虑儿子的妾了!周老爷唯唯诺诺,自然不敢反驳。算盘打得好,一石二鸟。日子挑得更好,婚事就此变成昏事。更可悲的是,除了那三个鬼,谁也不知晓这桩昏事!白日里,阿芍痴痴傻傻,坐在祠堂笑。阿容惧怕日光,躲在meimei牌位里看。阿芍一坐一个下午,阿容也一看一个下午。阿芍在想什么?没人知道。阿容在看什么?只他一个鬼知道。到晚上,赤白二芍出门游荡,阿容独守家中。白芍有时留下,与阿容吟诗作赋。赤芍回来时,往往看到供品杯盘狼藉,两鬼相与枕藉乎庭中,不知东方之既白。遂将二鬼踹醒,冷着脸自己回魂。阿容醒来了,还在茫茫然:“他生气了?”白芍笑道:“他总这样。待吾去哄。”遂回到rou身,与赤芍魂魄交融。随后太阳升起,阿芍醒来,又变回痴儿。阿容便躲回牌位里,等他来。一日天阴,祠堂里昏昏暗暗,阿芍靠着梁柱睡着了。阿容从牌位里飘出来,歪着头打量他。骨碌骨碌,眼珠子又滚下来。阿容托着眼珠,瞧瞧阿芍的睡容,窃笑着将它放进他手里,想看阿芍吓尿裤子。没想到阿芍醒来,拿起眼珠左右掂量,拍手笑道:“珠珠!”独眼阿容颇感意外,便伏到他耳旁呵出寒气。阿芍打了个喷嚏,仍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喊:“旺财!”阿容大惊,来不及拦,阿芍已将眼珠抛给看门大狗。当晚,白芍来找阿容喝酒,见状惊道:“贤兄,眼呢?”阿容又惭又悲,躲在牌位里不肯见鬼。白芍从牌位边露出半张脸,脸上挂着个破破烂烂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