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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瓜喝茶,不敢吱声。这几日的天分明凉了下来,这会儿她却是觉着浑身冒汗,手心里也都湿润了。闻延坐在一旁没说话,欣赏小美人慌张无措的乐趣,他始终乐在其中。晌午时候,鸟虫都犯懒,屋里静得只听到窗外院子里下人们来回走动忙碌的声音,两人又谁都不说话,只那么干巴巴地坐着。好容易等到桐离和桑止回来了,午饭也都已在桌上摆好,阮柔悻悻地去瞥外头的那桌饭菜,没敢吱声。还是闻延瞧着她是真饿了,淡淡说了一句∶"先用饭吧。"便起身过来扶她。望着那人的大手,阮柔半晌也没动弹。昨晚身上被这人手上的茧摩挲的感觉隐隐犹在,这会儿总觉着别扭,不敢轻易触碰。好在相爷也没难为她,只皱皱眉头,将手背到身后转身走了出去。眼瞧着那人的背影似乎透露着些许的不悦,她心里虽有些过意不去,却也不知该如何。恰好桐离进了屋来扶她,这才缓步走出了里间。食不言,寝不语。这一顿饭吃下来着实是没什么意思,但好在相府饭菜的口味一直都与阮柔的符合,尤其是那碗珠玉粥,吃起来与其他菜式有些许不同的微妙。她多喝了碗粥,碗里的饭就只动了一点。闻延不动声色地为她夹了块凤梨烩排骨,酸甜的口味与嗜甜的阮柔正好相符。她吃得开心,便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朝着那人笑了笑,也给他夹了一块到碗里。用过饭后,阮柔懒懒地想要睡一会儿,又碍于闻延在这儿不敢说,生怕那人脑子一抽风说要和她一起睡。也幸好闻延还有事便先回了致渊阁,衡蕊斋也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阮柔倚在贵妃榻上,思及那道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味道极佳的珠玉粥,忍不住问了桐离一句∶"阿离,今日那粥是谁做的?"按理说午饭不应有这种主食上桌,况且那粥的口感实在是与其他菜式有所不同。"回小姐,那粥是桑止命人拿来的。想来…….她顿了一下,忽而笑了,"想来是相爷亲自做了为您补身子的!"桐离这么一说,阮柔不由得又哽住了。她虽是有猜测那粥许是相爷亲手所做,可这"补身子"又是从何而来?她拧了拧眉头,"你这话又是胡诌了。""怎会!"桐离干脆在榻边上蹲下来,"今日奴与桑止到厨房的时候,正巧听得刘大厨问这粥是谁做的,还提了一嘴说这是一道药膳,有益气补血的功效呢!"……"阮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怪不得方才她喝粥时,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原是这么回事。这般想着,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子尴尬来,想来全府上下都知晓她在养身子了…….闻延这人,实在是--老狐狸!阮柔悻悻地在心里将人嫌弃了一通,也就没再说话,翻了个身睡了。彼时的致渊阁里,闻延从暗格里拿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出来。他垂眸将瓷瓶打开,倒在掌心几粒药丸。那药丸不大,通体褐色,依旧是隐隐泛着冷香。确认过后,闻延才将药瓶收进袖兜里,又叫了桑止过来。"昨日那边如何。"他并不曾抬眼去看桑止,而是盯着桌上展开着的那本奏折,上面所述的乃是禹州前些日子发洪的情况,死伤无数,百姓无家可归。闻延皱了皱眉头,听得桑止禀报∶"回相爷,昨晚圣上在阅宸宫批奏折,并未进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