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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也为了他,冻死也值。”“你太好了,恩尼!”我穿上白大褂。恩斯特拿上大衣,准备出门。“你去哪儿?”“我改主意了。我还不想在这里被冻死,所以,你就一个人呆着吧。”恩斯特挤眉弄眼地冲我一乐,出门走了。我知道恩斯特是在开玩笑,笑我想得太多了,也许还笑我像个女人,婆婆mama。我把勋章放在那束花的旁边,将花摆摆好。仔细看那束花,材料还挺丰富的。有用红颜色的布片做的,为了将软软的布片做出花瓣的形状,布片上了浆,边缘微微向外翻卷,是两朵玫瑰花,一朵含苞,一朵怒放。有用红纸做的,不对,这些纸原先应该不是红色的,纸是旧的,上面有隐隐的字迹,大概是用红墨水染的,纸被压皱,再拉开,是朵康乃馨。还有三朵矢车菊,是把木片削得又细又薄,用细铁丝固定在一起。刚才的不以为然没有了。我煞有介事地凑近那些花,仿佛真的闻到了玫瑰甜甜的香味。我把花放到窗台上,在阳光地照射下,那束花变得鲜艳、生动起来。虽然这些不是真花,但假有假的好处,它们不会马上凋谢。当昭醒来时,他会看到窗台上盛开的鲜花,他会看到一张张和蔼、微笑的脸。他会疑惑自己身在何处?我希望他可以暂时忘掉集中营、党卫军,那怕只是一瞬间。哦,对了,那枚勋章,我要在第一时间,把那枚勋章交到他手里……我美美地想着,做着梦。梦很快就醒了,很快,我不得不把那枚勋章放进抽屉里,不敢再碰,窗台上的那束花也几乎忘记了。☆、第三章重生(13)临走,恩斯特撂下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可别干傻事。”语气异常严厉。我只当没听见,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帘的布边带到了窗台上的花,花瓣颤动了许久,却没有落下。啊!是马丁他们送的那束花,已经在这儿放了三天了。窗帘开了合,合了又开,我时常瞥见,常以为是真花,因为它看上去正在枯萎、凋谢。其实是光线的缘故。那天以后,就再没有出过太阳,总是阴沉沉的,大白天屋子里也得开灯,不然就觉得昏暗,虽不至于看不清东西,心情却变得很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什么时候?哪里失误了,处理不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只是继续做着我该做的、我能做的事,却不知道这些措施还能不能产生效果,或者说已经可以确定终归是毫无效果。与其说是努力、坚持,不如说是陪伴、等待。我仍然抱着希望,还有那份责任,同时强打精神,如果我都放弃了,还会有谁……我实在心有不甘,实在放不下,实在难以接受。自第一次癫痫发作之后,昭的病情就急转直下,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从此,我、恩斯特还有埃伦,我们三个人就以昭的病房为家,累了轮流到隔壁的办公室小睡一会儿,还有就是必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离开。现在是早晨8点,恩斯特和埃伦都必须去楼下的病房,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昭。我走到昭的床头,把椅子放在适合的位置上,坐上去试了一下。很好,这样当需要吸痰时,我一伸右手就行。昭现在吸痰的频率越来越高,不到十分钟就有一次,我必须事先准备好。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