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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说一句就是抗旨。”众官员差点吐血,但皇上话已说到这份上,也只能接受。张康顺捂住胸口,百般无奈向正在答卷的三百贡士传达了皇上的圣旨,告诉他们,答卷时间为一个时辰。唉唉唉,他真是无脸面对天下学子。有考生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直接晕了过去,立刻被守在一旁的羽林军拖了出去,没了考试资格。其余那些想晕的考生看到是这样处理,也不敢晕了,强掐自己仁中,强迫自己清醒。考试进行到一半,部分考生见所剩时间不多,而自己并没写多少,焦虑不已,终于也扛不住了,晕厥过去。羽林军又拖走了一批贡士。考到中途,三百贡士已被淘汰过半。剩下一半在考的,看神清似乎也不大妙。几位主考官看的连连叹气,今年恐怕出不了一篇佳作了。一个时辰过去,顽强作答的考生大部分都是含泪交卷,走出宫门的时候,个个面如死灰。当晚,上京城内各大酒楼客,参加了殿试的考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骂今年的考试不公正,哀叹自己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全白费。说着说着,考生们抱头痛哭。这一晚,上京各大街头都能听到悲凉的哭声。而皇宫内,还要评卷的姬凌快速翻阅着答卷,越看越不耐烦。除了自己本身没什么耐心外,也确实是这批考试的答卷内容很一般。“华而不实。”又一篇文章被姬凌否决并顺手丢到地上。内侍官马上小心翼翼捡起,把考卷递给几位主考官员一一传阅。“哼,故弄玄虚。”姬凌扔,内侍官捡,其他官员传阅。考生们的卷子,就这样,花了一晚上终于也都批阅完,最终定下了前三甲若干。在一甲前三名的排名上,皇上和众主考官员有了分歧。主考官一致认为,杨康宁的文章写的出彩,应为本届殿试第一名。姬凌看了杨康宁的文章,心里也承认他写的确实不错,但一想到元宵那日,他们夫妇与谢知非一起赏花灯,心里就不乐意把这状元头衔给他。“杨康宁文章写的是不错,不过有些观点太过匪夷所思。朕看段飞白这篇文章写的更务实些,还有这个汪良工,辞藻华丽,炳炳烺烺。”姬凌把他们的答卷抽了出来,也不管其他官员怎么想,就定下了段飞白为状元,汪良工为榜眼,一致被看好的杨康宁沦落为探花。在场官员无奈对看了眼,一口老血含在喉咙处,不是强压着都要吐了。也不知杨家哪里惹到皇上不快,文章写的那么好还与状元擦身而过。听说之前杨康宁已连中二元,可惜了。天已微微亮,姬凌想到自己一宿没睡,直接取消了今日的上朝,回寝宫补眠。几位主考官离开皇宫的时候,神情凝重,步履蹒跚。一位年纪最老,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臣子终于忍不住哭了,边抹眼泪边道:“老臣日后恐怕没脸去见先帝了。”大家都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的凝重更深了几分。没人再开口,只有断断续续的饮泣声。直到出了宫门,彼此之间也没心情互相道别,随意拱了拱手就上了自家的马车。车轮滚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人的心境一样苍凉。谢知非坐在马车内,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