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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在桌上。一个简洁而朴素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木床、两张木凳……如玉般带着浓郁香味的晚香玉给整个房间带来了生气。“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晚香玉。”于斯低低沉吟。这开在江南的晚香玉,带着危险的欢愉,绝望的开在暗夜里等待,再美的晚香玉也会在暗夜里悄悄的流泪,就如你一般。目光锁在桌上一个黑色的牌位,牌位上苍白的描着:上官初柔之灵位。环顾墙壁四周,居然密密麻麻挂满了一幅幅女子的音容笑貌图,或坐、或卧、侧面、正面……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好一个绝代佳人!唯有那双含春美目之中,似乎笼罩着一丝nongnong的哀怨的味道。仔细观看每一幅画,发现上面均有同样一首题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题诗的字迹清秀娟丽,可以看出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再看下方落款:居然是上官初柔,是灵牌上女子的名字。于斯轻轻的拂去每一幅画上的点点落尘,然后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整整一天一夜,如今深夜又至。席心仍然没有看见于斯的一丝影子,微微的不安在她心中蔓延着。窗外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接着一个沉闷的响雷。暴雨,快来了。丫鬟川穹急忙将敞开的窗户关上,轻声道:“三少夫人,早点歇息吧!恐怕今夜……”她欲言又止。席心猛然抬头,看着川穹,这个平时沉默的小丫头,她想告诉自己什么?“恐怕什么?”川穹咬咬牙,抬头环顾,身旁没有别的丫鬟,连半夏也不在:“三少夫人,奴婢看你熬夜等三少爷,实在过意不去。今夜恐怕三少爷不会回房的。”“为什么?”这于府的丫鬟个个倒是对主子的行踪,了如指掌。川穹靠近席心,轻声说道:“今日是五月十七,三少爷肯定彻夜待在……柔水居,年年如此!”“这……柔水居,是什么地方?”认识于斯以来,席心从没有听他提过。“这是已故的二夫人的寝居,是三少爷的……亲娘以前住的地方。”此言一出,席心大吃一惊,难道于夫人不是于斯的亲娘?川穹说出来的话,就再也收不住:“三少爷的娘亲是相爷从江南带回来的夫人,只生下三少爷一个孩子。但是却在三少爷七岁那年五月十七日,在柔水居上吊身亡。”川穹边说边瞅着房门口,唯恐有人进来:“三少夫人,这是府中禁忌的话题,你可别说我告诉你的。”席心低头沉思片刻,拿起于斯的长袍吩咐道:“你现在带我去柔水居!”川穹一脸恐惧:“不,不,三少夫人,你不能去柔水居。整个相府除了三少爷,谁都不能进去。以前有个家丁为追一只野猫闯进柔水居。结果……结果第二天家丁和野猫都被……剥了皮……挂在城外门楼上。”川穹冷冷的打个寒战。“你带我过去,我自己进去。”席心坚定的说,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承担这样的思念和痛苦。如果痛苦的回忆,是一个巨大的包袱,分一半给别人,就会减轻心理沉重的枷锁,她愿意为他承担。何况自己最能体会如此的痛苦的思念,在没有娘亲的日子。川穹一路犹犹犹豫豫的带着席心来到柔水居前,席心拿过川穹手中的灯笼,毫无犹豫的踏进柔水居的大门。“三少夫人”川穹轻唤道:“奴婢……奴婢在门口等你。”席心微笑的点点头,一袭白衣轻飘飘的行走在夜色中,泛着红光的灯笼朦胧的照着她如玉的脸颊。于斯一惊,从木板床上一跃而起,透过窗户他看见一线微弱的光,一袭白色的人影,如仙般向这边徐徐而来。“娘,是你吗?”飞身越出窗户,箭一般直冲过去,牢牢抓住女子的手腕,眼神中带着朦胧的期盼。手中灯笼瞬间落地,四周一片漆黑,她轻柔答道:“夫君,是我!”此时,一道闪电瞬间划过夜空,天地一瞬间清明。男爵再次跪拜在地:收藏啊~~~亲们~~~看书要收藏啊~~~~拜谢~~~~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