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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痛了。慕息泽看着夏念离去的背影,缓步走出内室,眸色变得悠远。他瞥了瞥外间那桌上还整齐的放着纸笔。说是要练字,那字却还写的如此差?慕息泽走到桌边,不自觉蹙了眉。他缓缓摊开桌上的纸,用笔蘸了墨水,纸上,落下五个好看而工整的字:贪、嗔、痴、恨、爱。一笔一划,有力而连贯。只是忽地,那重新蘸了墨的笔尖又重重落下。纸上,只留下被一条长墨拦腰斩断的五个字。从问锦楼到毓秀阁的路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夏念已经来回许多遍,会经过哪些转角,转角有哪些树,哪些花,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毓秀阁外的荷花缸内的残荷已经被宫人清理,只待到来年再生出清丽的花来。她想起他房中的艳红色野山茶,在这个还可以再开一段时间的季节却已经落下,而自己房中那几盆耀眼的红色山茶亦是如此。那盆紫珏树,只有痴傻如她,才会搬去,只为陪他这几天。或许这是一种不可解的缘分和宿命,偶尔这种念头会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从前真正的长公主,再到现在的自己,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断地在接近着问锦楼中那个人。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一出现就是注定自己要去接近的。钟动白云床,情来安可思。这是毓秀阁亭内廊柱上的句子。钟情......东琴皇帝与毓嫔之间的缘分可见一斑。夏念穿过院内秋海棠,走到亭内坐下。她以前只在晚上来坐过几次,只觉得亭内分外冷清。而现在白天,亭内的一切都变得明晰,亭柱上有副对联,柱上刻着十分精细的画,一边是女子月下轻舞的曼妙姿态,一边是轻抚古琴的男子款款深情的目光。不难猜测,这定是毓嫔与皇上。如今皇上已经年过半百,而毓嫔早已不在人世二十年,这毓秀阁内却还留着当年的种种情深,皇上对长公主的偏爱便是来源于此了。“公主,怎么坐在这儿了?”来人不是夕叶和银葵,而是伶秀。夏念知道,每每伶秀来,总是皇后或者父皇那边有了什么旨意,便只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公主,皇上吩咐了,明晚要在宫中设宴招待北翟国镇国公等人,希望公主好好准备。”“这宴会,很是蹊跷。伶秀,你可知父皇为何要设宴款待镇国公?”“奴婢不知,可是公主……”伶秀有些犹疑,抿了抿嘴道:“明日殿上不论发生什么,还望公主要审时度势,万不可鲁莽。”夏念看着伶秀微微握紧的双手,知道此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自己充其量只是个长公主,无论放不放慕息泽,皇上自有定夺,要自己好好准备,恐怕明日宴会还有自己的事。“是不是明日宴会有别的人要来?”伶秀闻言微微讶然,只好点了点头:“听说皇上请了定远侯还有一些世家公子。”夏念苦笑,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快,她抬头问道:“伶秀,我母妃她与我父皇情缘深重是吧?”伶秀点点头,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