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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皇帝的人,只怕也就剩他言怀瑾和太后两个人了。言怀瑜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快,反而让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少年也回避了,屋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很是清静。小几上有温热的茶水,言怀瑜自顾自倒了一杯,很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端着个笑脸观察正面无表情写信的言怀瑾,直把言怀瑾看得面色越来越冷,最后终于十分不悦地扔了手中的笔。“大哥,”言怀瑜这才开口唤道,一如小时候,“许久不见了。”言怀瑾自桌案后面站起身来,走到言怀瑜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快十年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来探望大哥,是我的不是。”言怀瑜言语间也没什么架子,十分随意地说道。言怀瑾无所谓地一晒:“你我本也没有什么相见的必要,不如说见了反而麻烦。”“这些年景川侯世子很是上进,听说已经过了秋闱,是个实打实的举人了,这在勋贵世家里可十分难得,景川侯为此激动得摆了三天宴席,直说都是大殿下教得好。”“他本就有天分,不过是被他爹惯坏了,逼一逼也就有了。”言怀瑾垂下眼帘,不置可否。“大乘寺的讲经堂讲演,也是大哥在私下里主持的吧?听说不少学子削尖了脑袋想来听一场呢,若是能将文章给大哥看一眼得一句指点,学问上必会有大领悟。”言怀瑜继续说道。言怀瑾不乐意搭理他了,往椅背上一靠,专心品茗手中茶盏。言怀瑜也不需要他搭理,抬起头来又道:“今年,河婺节度使手下都护府督军常正初被贬,由原凤中户曹参军巩康盛替任,这件事……恐怕也是大哥的手笔吧?”被贬在外的先皇嫡子干预政事,这可是一件大事。言怀瑾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勾了勾嘴角,起身走到桌案边翻翻,翻出一沓厚厚的书信,转过头来竟然往言怀瑜身上“啪”地一摔,道:“常正初在河婺乌曲边界抢占土地强抢民女欺凌百姓的折子地方上已经上了七八封了,司礼监拒不呈报,甚至叫通政司也玩起了‘留中不发’的伎俩,我不过悄悄找由头将他贬了,已经是怕你面子上不好看,竟还好意思过来问?这些年的皇帝,你是白当的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到最后一向冷清的他面上竟隐隐带了些怒容,对着言怀瑜很是恨铁不成钢。言怀瑜猛地被这么一摔,也有些懵,将手中书信捡起来细细读了,笔迹经过誊抄已经看不出是何人手笔,但字字句句条理清晰证据确凿地陈述了常正初在河婺所作所为的经过,应当是经过了详尽调查。起初的惊讶之情过去之后,言怀瑜反倒笑了笑,将书信叠好放回桌案上,说道:“果然比起我来,还是大哥更适合坐上这个皇位。”窗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言怀瑾已经重又坐了下来,低垂着眼眸,神情越发冷淡:“那你要让给我吗?”第三十八章言怀瑜看着似乎挺好脾气,依旧笑笑地,道:“偶尔有这么想过,但是……果然还是不行,我也挺想当这个皇帝的,这么多年都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