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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他。总比沈衍人温柔心里却是别人要好。阿巧想,日子总归是一步一步过出来的。☆、好人卡稻米从晾晒脱壳到最后卖钱,这中间经历了什么样的艰苦黎楚不了解,他只知道从稻米收到家以后,沈衍晚上就没在家里睡过。玉帘乐呵呵跟黎楚说,“若不是了解娘子为人,都以为她外头有人了。”黎楚笑,难得附和一句,“她是外头有米了。”不过沈衍不在家里睡,黎楚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床头的那个枕头微微抿唇,摸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沈衍待他好他知道,只是黎楚心里有疙瘩。楚父生前黎母待他也好,两人相敬如宾一生未曾吵过架,年少的黎楚以为天底下最好的感情莫过于此。饶是后来楚父去世黎母决定再娶,黎楚心里虽难受别扭,却没要求母亲为父亲守一辈子的身,因为他觉得父亲定然不希望母亲孤独终老,直到他知晓黎悦的存在。三岁的黎悦,将楚父黎母多年来的好感情全部否认,将黎母对楚父的爱一并抹杀。那年父亲生病,母亲的异常他是否已经察觉?多年来的感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欺骗,莫说楚父,换成哪个男子都接受不了。黎楚不敢再去细想,从听闻消息的那刻起,黎母这个好妻主的形象便在黎楚心里轰然崩塌,断腿的疼痛都没盖过心头的绝望。黎母的欺骗背叛,町沙的无作为,都让黎楚对感情失去期待,他只想独自活着,不敢轻易接受沈衍的好。“少爷,我觉得娘子挺疼你的。”玉帘见黎楚一直盯着沈衍的枕头看,小声嘀咕了一句。黎楚收回视线,没有说话,显然不想聊下去。玉帘懂事的转移话题,“那明天主君的忌日我们要不要回黎府?如果回的话,我就提前去雇马车了。”提到楚父的忌日,黎楚心里更是烦乱,眼底露出讥讽,“回去,我爹的灵位还在黎家祠堂里,我饶是走,也该把他带走,免得我们爷俩打扰了人家迟了十几年的团聚,扰了他们一家的幸福。”黎楚从黎府出来都快一个月了,黎母不闻不问,连象征性的派个人来请他回去都没有,俨然是当这个儿子嫁出去了。玉帘明白,黎楚嘴上不说,心里是带着气的。他“哦”了一声,说,“好,那我明日早上出去租马车。”今天也就主仆两人在家,沈衍两姐妹一早就赶着驴车进城了。也是上天赏饭吃,这十几日都是晴天,稻米得以顺利脱壳卖个好价钱。本朝律法,每季的收成除了上交的,剩余的都是自己的,秀才除外。谁家里要是出了个秀才,这不仅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同时连税都不用交。这也是沈衍饶是生活吃力,也非要供青盛念书的原因,若是她中了秀才,家里的日子能比现在好过无数倍。衙门来人将沈家村需要上交的稻米拉走后,剩余的部分村民们就各自借来驴车,拉着稻米上街去卖。村长联系了县里的粮食大户,出面谈了个公允的价格,村民们到了之后将粮食过了秤直接给她就行。沈衍将稻米分成三份,一份雷打不动要上交,一份留着做口粮种子,剩余的那部分则是拉到县里去卖。卖稻米那天青盛同她一起去的。路上若是碰到泥坑,驴吃不上劲,还需要人下来推车往前走,玉帘是男子,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