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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跟齐振关系不好,我什么时候牵连到你头上过?你是我儿子,养我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强压着怒火挂断电话,四周忽而缄默得骇人。他将手机扔进沙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顾盼,他的母亲,今年也不过四十岁——或许还留有追求自由的精力。胃部隐隐传来抽痛,他习惯性皱了皱眉,进了卧室拉开五斗柜最上层的抽屉,翻出一盒药,剥出两片来和着水咽了下去。我应当怎样坦然接受这个混乱无比的世界?是自甘堕落,还是继续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现状?目光略过窗外不断飞速倒退的一成不变的景物,齐崇赫依旧保持着沉默,懒得搭理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他再怎么异想天开也不敢相信这次去省城观摩旁听省重点中学特级教师的公开课的教师名单里会有他的名字。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物理组只有两个名额,而另一个,是吴凛一。省城确实也重视此次所谓的“教师经验交流座谈会”,邀请来的各个城市的各科教师人数也不少,还专门派了专车接送。齐崇赫看着那些清一色的地中海,再满是嫌弃看看自己身边的某只妖孽,心想满满都是违和感啊。前排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不时向二人的方向瞥一眼,吴凛一佯作未见,低头摆弄着手机。“你怎么还是一脸的不痛快。”男人不冷不热突兀窜出来一句,又压低声音补充,“前段时间的事儿,别放在心上,就当没发生过。”齐崇赫心说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老子被你吓得成天梦见自己是同性恋,没问你要精神损失就不错了,你还在那里装什么豁达。见齐崇赫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男人轻轻叹了一声:“果然是……绝对零度。”“什么?”齐崇赫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吴凛一又重复了一遍,他想了三秒,便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绝对零度,再如何想尽办法也好,永远是无限靠近,却不能触碰得到。如果沸腾的一百摄氏度遇上不可能达到的零开尔文,是热情凝结成冰,还是冰冷霜雪逐渐消融?齐崇赫低笑了一声,从容应对:“不是零开尔文的问题,而是零的零次幂。”男人有明显的错愕,旋即是毫不掩饰的失落。所谓的襄王有梦,也不过像是零的零次幂,了无意义,皆是徒劳。吴凛一第一次觉得,原来在这晚春的天气里,单穿着一件衬衫也是冷的。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感觉这一章好恶心……好混乱。还有,齐老师他妈是来凑字数的吧……☆、三这个世界上有个奇妙的词叫巧合,更有个奇妙的词叫造化弄人。齐崇赫清楚地记得那是将热未热的春末夏初,他随着某个觊觎着他的男人稀里糊涂参加了省城的教师经验交流座谈会。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流,空气都是陌生的,他的身边只有那么一个还算是熟识的人,理所当然的,半推半就与他结伴而行。已经是最后一天,齐崇赫沉默着用完午餐,独自回了宾馆。这次吴凛一倒是难得没有跟过来,齐崇赫松了口气,径自回到三楼的房间。整理着桌上散落的有关流程文件,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