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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晕了一层。一旁的君拂歌重重咳了两声,才叫安陵辞将目光转向他,从袖里拿了什么抛出:“你要的东西。”君拂歌接在掌心,瞧着安陵辞的背影,又看了看童萌,微微蹙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互换了身份?剩下的半句卡在喉间,即便不问,君拂歌也清楚,小萄定是早就发现了,不然不会同安陵辞这般熟稔。瞧着童萌微微怅然的神色,君拂歌顿了顿,一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童萌揉着方才大佬抚过的额发,微微垂下眼睫,好像大佬才刚刚离开,她就有些想念了。童萌摇了摇头,将这些情绪暂时抛开,看向君拂歌手里的东西:“哥哥,大……安陵辞给了你什么?”安陵辞抛给君拂歌的正是当初从鹞子脚上取下的竹筒,君拂歌拆开,只看了一眼便神色遽变,立时下令回长歌山庄,一路没再耽搁。当初姜北一番话,已经叫君拂歌起了疑心,怀疑当初番邦总坛对长歌山庄下诛杀令一事另有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父亲当年得罪了总坛中人。安陵辞派人去异域查探,虽因年代久远没有完全了解事情始末,但总算也查到些蛛丝马迹。消息称,就在君陌离开异域前不久,番邦总坛骤然戒严,似乎是丢了一件极为重要之物。君拂歌这才想起,当年有番邦高手前往长歌山庄下达诛杀令时,也曾说过要父亲将什么东西交出,同时将一枚铁牌拍在了长歌山庄匾额之上。那枚铁牌的确是父亲君陌之物,君拂歌记得铁牌之上还刻有“长歌山庄”四字,但自父亲从番邦回来,似乎便再没见过他携带那枚铁牌了,许是真的丢在了番邦,才会让番邦中人找上门来,咬定是父亲偷盗他们番邦之物。可君拂歌知道,父亲一生行端坐正,绝不会做出这等宵小之事,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晓的内情!不出十日,童萌几人回到了长歌山庄,见到了那熟悉的白墙黛瓦,以及山庄门顶悬挂的那块烫金横匾,其上长歌山庄四字是君陌亲手所题。故而君拂歌重建长歌山庄时并没有将匾额换掉,依旧用了原来的那块。只是那枚嵌入的铁牌早已不知所踪,只在匾额一角留下浅浅凹印。君拂歌沉声道:“把这块匾……摘下来。”唐昇卢飞听了吩咐,立即飞身而上,两人将匾额扛下,小心放到地上。君拂歌缓缓抚过匾上四字,指尖最后停在那铁牌留下的凹痕上。忽而,君拂歌眸中一顿:“去拿刷子和纸墨。”铁牌嵌入的痕迹凹凸不平,里面有字!唐昇很快取了东西回来,君拂歌将纸浸湿铺在凹痕上,用刷子轻轻敲打,待纸干后,再刷上墨色,很快便将凹痕里的字拓印下来。纸上留下的黑底白字,很容易辨认出中间最明显的四字是“长歌山庄”,这铁牌确实是出自长歌山庄的,但除了这四个字,在凹痕的左下角还有一列小字,却是不好辨认。君拂歌反复拓印了多次,不断比对,才勉强辨认出来。“赠……吾……兄……北……”赠吾兄北!几人齐齐一怔,这块被番邦总坛认作证物的铁牌,根本不是君陌持有的那块,而是当初的君陌命人重新打造了一块,在角落刻上“赠吾兄北”之后送给了当时与他结拜的兄长,姜北!也就是说,造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