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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皱眉。司马敛此人,无术而骄横,喜怒无常且心胸狭隘,着实让人放心不下。他对济北王不满,怨恨张弥之,这自是合我心意,否则,我当初也不能借他的手策反东平国。但此人当下一心想着复仇,意气用事,只怕当真要误了大事。当然,与这个比起来,更重要的是公子那边……这事着实教我心头慌乱,我深吸一口气,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都丢出去。当下并非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须得趁着这一阵乱,混入溃兵往西赶路,待得见到公子,一切好说。“女君放心,”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张对我说,“那些宫人,老叟自会派人看着,必不让司马敛胡来。”我颔首,道:“司马敛行事乖张,万一他做出危及大局之事,明光道这边便要当机立断,不可被他拖累。”老张会意,颔首:“我等知晓。”我此去雒阳,要穿过豫兖诸侯把控之地,越是轻便越好。老张早已挑选了两个机灵强干的手下跟着我,从俘虏那里取了通行令牌,随我扮作诸侯军士的模样。正待出发之计,一个侍从忽而来找到我,说有人要见我。“何人?”我问。“小人不知。”军士道,“他只说有雒阳的消息。”我心头一动,忙让他带过来。只见那是个陌生中年人,一副乡人打扮,近前后,向我一礼:“拜见云女史。”我还了礼,道:“足下何人?”他没答话,却将一张纸条拿出来,交给我:“小人是给女史送信来的。”看到那纸条,我心头已是震动,待得接过,打开,只见果然是鸽信,不过却是白纸。我忙找来灯火,凑近烤了烤,未几,字迹显现,我看着,心中一蹦。那纸上的笔迹是公子的,写着不过寥寥数语:程亮已至,雒阳安好,勿虑。可依计行事,保重为上。☆、混战(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又看了好几遍,确定这真是公子的字无疑,方才终于喜上心头。“这是怎么回事?”我忙将那送信人拉到偏僻之处,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问道,“你是何人?何时得到的信?怎知要来见我?”那壤:“人王通,在乡间经营客舍,一向为秦王传递消息。这鸽信是昨日送到了,另附了密信,上面,若附近有了兵变,便来打探云女史消息,将这空白的枝条交给女史。”着,他又将一张字条拿出来让我看。只见那上面的字混乱无序,且字形奇怪,确是我在秦王那里见过的密信写法。辨认了一会,我看明白,上面的与王通方才所言无异。我那颗仿佛被铁箍捆得紧紧的心,此刻终于松了下来。一切,果然如我所料。公子没受大长公主胁迫,而雒阳的变故,是秦王和公子将计就计,给诸侯们设下的一个局。而这鸽信,恰恰印证了秦王耳目散布之深广,就算我的消息没有传到雒阳,诸侯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也已经看在了眼里并有所安排。我早觉得奇怪,这狐狸怎会这般愚蠢,被大长公主和一干诸侯玩得团团转。原来又玩了一出计中计,为了演得够像,还把我和公子也套了进去。看着那字条,我捏在手里,气极反笑。爷爷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