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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曹叔为了复国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必私心极重。这样的人,可做得到明光道中人人爱戴?”公子有些无奈:“此言为免感情用事。霓生,你论事从来只讲道理,不可因情义错判。”我说:“道理自也有道理。”说罢,我将案上一卷地图铺开,指了指徐州,道,“曹叔当初拿下了临淮国,明明可在徐州铺开,先站稳脚跟,但他不曾这么做,只一路北上往兖州,为何?”公子看着我在图上标注的明光道势力。想了想,道:“他占下的,皆钱粮丰足之地,打通兖州之后,明光道原本在兖州攒下的钱粮便可南北通融。”我颔首,苦笑:“你看,明光道虽不与山贼土匪合流,但近来其行事之重,仍在于杀富济贫,以钱粮为首要。对于有志天下之人而言,这并非长久之计。”“我也想过此事。”公子道,“听闻明光道先前在荆州时,一向善于深耕细作,自给自足,虽主张均贫富,却又并非杀富济贫。如今行事之风,可谓迥异。”“这便是我要去见他的道理。”我苦笑,“无论有无秦王这般大敌当前,只怕曹叔已经遇到了些棘手之事,我须去看一看。”☆、地图(下)说罢,我问公子:“以你所见,你以为我当如何?”公子道:“我仍以为,一旦秦王与曹先生水火不容,你便不可插手其中,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我瘪瘪嘴角,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曹叔和曹麟毕竟与我情分不一般,他们在想何事,我总该问清楚。”公子全无意外之色,问:“你打算何时动身?”我说:“过几日。”“我与你去。”他说。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心中虽高兴,却摇头:“你不必去。”“为何?”我说:“议和之事,其实只有我可与曹叔说得上话,你去了无益。”“我去了无益,便不可去么?”公子反问。我忙道:“也不是……”说着,我看着他,“你来雒阳,除了那些地图,便是为了明光道之事?”“正是。”公子道,“秦王拿下雒阳之后,中原的强敌就剩下了济北王和明光道,我料想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你若要与我商议应对之策,必不可以书信相告,唯有我过来。”我听得这话,心中美滋滋的,不由地抱住他:“我就知道。”他的身上很温暖,宽阔结实的怀抱里,衣裳上满是我熟悉的味道。公子拥着我,吻了吻我的脸颊,少顷,忽而道;“我父母这些日子可曾为难你?”“不曾。”我说。公子看我:“当真?”“自是当真。”我说,“我与他们也不曾见过几面。”公子了然。我想起他方才与秦王议事,问:“今日宴后,秦王将你召到他书房,商议何事?”“有好些事。”公子道,“闻得最多的事扬州的钱粮,其次便是长沙王等南方诸侯动向。”我颔首,道:“不曾问圣上?”“也问了。”公子道,“不过不曾问还都之事,只问了圣上和太后身体。”“你如何回答?”我问。“我说圣上安好,只是太后不服南方水土,数度卧病,圣上时常亲自在榻前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