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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败,将范阳让给他们,两相对峙。”“而后呢?”“而后,殿下便可图雒阳。”秦王目光定了定:“哦?”我说:“济北王一向将幽州视为囊中之物,他拿下范阳郡,上谷郡就在眼前。这般危急之下,谢长史正好得了由头与赵王联手,赵王必然乐意。”“你是说,”秦王道,“让谢长史与赵王合击济北王?”我摇头:“此计的目的,并非济北王,而是雒阳。联手必先会盟,让谢长史致书赵王,请他来居庸城会盟,赵王必是不乐意,殿下知晓赵王脾性,不若猜一猜,他接下来会如何?”“他会反教谢长史去雒阳会盟。”秦王道。我颔首:“如此,谢长史可堂而皇之地领兵去雒阳。”秦王沉吟,少顷,笑了笑:“果然好计。”我继续道:“这不过其中一步。赵王非轻信之人,且从前事看来,他往辽东方向布了许多眼线。攻占雒阳须十五万人以上,谢长史若带着这么多人上路,赵王一旦收到了风声,此计必是不成。”“如此,又当如何?”我说:“当年殿下领兵逼宫,乃经海路,由东海郡上岸。据我所知,谢长史的堂叔谢瞻,虽在当年逼宫之事后被文皇帝撤了职,但东平王为了博得谢氏支持,又将他复了职。”说来感慨,当年我和他当年针锋相对时,这些事曾教我辗转难眠。谁曾想,我现在竟要鼓动他故技重施。秦王显然也明白,看着我,倏而笑了笑。“不必十五万,十万人足矣。”秦王道,“只是当年孤费了许多周章,调尽辽东海船,只载五万人。如今要载十万,只怕一时难办。”“不必大费周章。”我说,“扬州那二十万石粮草不是要靠岸了么,卸货之后便是空船,用来载人再好不过。”秦王颔首,正待再说话,外面传来轻轻的说话声。未几,一人端着盘子走进来,正是玉鸢。“殿下,”她笑盈盈,“殿下一路辛劳,先用膳吧。”秦王应了一声,侍从上前,将一张小案放到榻上。我见状,识趣地起身:“我去看看药熬得如何了。”说罢起身,往帐外而去。大约是为了防止风声走漏之故,秦王的大帐周围已经戒严,看不到几个人影。总管秦王起居的人,仍是冯旦。我慢悠悠走到伙房里,看了看药,又出门跟冯旦寒暄了几句,忽而听得有人唤我。回头,是云琦。“霓生,”他和颜悦色,“我有些话与你说。”我知道他要说的八成离不开秦王,笑了笑:“好啊。”说罢,跟着他走到一边。果不其然,他问:“秦王方才将你留下,说了什么?”我自不打算告诉他,道:“未说什么。你也知晓我在为他治病,每日隔一阵便要把脉,查看病情。”“真的?”云琦似乎不信。“当然是真的。”我笑笑,反问,“堂兄不信?”云琦的神色缓了缓:“我怎会不信你。你在秦王身边伺候,他若与你说了什么,你定要告知我。还有,你在秦王身边,务必小心,莫让人与你争功。”“争功?”我讶然,“谁?”“还有谁。”云琦冷笑,“秦王器重你,我自是知晓,但除了你之外还有谢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