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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只要进了扬州城,若皇帝或什么人有意要收拾豫章王,易如反掌。豫章王看上去亦明白利害,目光闪了闪,似有迟疑。正当我以为他要用王后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婉拒,却见他已经又伏地一拜:“臣遵旨。”号角之声此起彼伏,在江上传遍。原本停泊对峙的楼船渐渐挪动起来,在江面上分开,调头而去。这般场面颇为壮观,岸上早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民人,孩童们追逐着楼船,奔跑欢呼。我跟着公子和沈冲登上伏波营将船,这才发现,沈冲将凉州的家几乎都搬来了。除了他、天子和黄遨,太后谢氏也在这船上,还有惠风和青玄。“霓生!”惠风看到我,即刻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幸好你无事,可吓死我了!”我亦又惊又喜,忙笑嘻嘻地说:“不吓不吓,我这不是好好的。”惠风眼睛一瞪,道:“我还以为到了扬州便能看到你,不想桓公子说你又去找豫章王做什么说客……你总爱以身试险,我听着心都要跳出来了!”说罢,她拉着我,喋喋不休地说起了她这一路上多担心我,指责我不该总让人这般不放心。我无话可说,只得赔笑着连声称是。“霓生,”沈冲在一旁笑道,“惠风在凉州也不知念了你多少遍,还怨我等不将你留下。”“就是。”青玄走过来说,“我等耳朵都要听出茧了。”说着,他顺手塞给我一个布包。我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竟是凉州的盐瓜子。心头暖暖的,连惠风的唠叨也变得格外顺耳,每一句都让人高兴。那些瓜子一看就是被小心保管着,色泽仍诱人。正当我打算坐下来吃,公子却将那布包从我手中拿走。“我让人备好了舱房,你先去歇息。”他说。我却并不想走,忽而记起了正事,忙问他和沈冲:“今日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怎来得这般巧,又如何到了这船上?还有我方才看到了裴焕,他怎在此处?”听到裴焕的名字,公子的神色冷了下来。沈冲看了看他,露出苦笑。“你以为呢?”他不答反问。我看着他,少顷,说出那个我不想提的名字:“是秦王的安排?”沈冲颔首:“正是。”我了然。爷爷个狗刨的,我就知道是他。☆、传书(上)如我先前猜测,沈冲和黄遨接到公子的信之后,即刻率五千兵马启程。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帝和太后也跟了来。“我和黄先生抽走了精锐兵马,圣上和太后在凉州无所倚恃,将他们留下确实不妥。”沈冲解释道。我看着他:“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沈冲无奈地笑笑:“此乃圣谕。”我不由地揉了揉额角。在我和公子的设想之中,凉州虽然被秦王势力所围,但与中原和扬州相较,仍算得安稳。且皇帝对秦王有大用,他犯不着出手谋害皇帝。故而将皇帝留在凉州,其实无异于将他置于凉州和秦王的双重保护之下,乃最为妥当。而现在皇帝非要跟着沈冲来到扬州,情形则全然变了个样。扬州钱粮充裕,谁得了扬州,都无异于得了争夺天下的本钱。公子先前虽有皇帝,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