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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有隐隐的怒气,道,“这将官亦不过奉命行事,外甥先前不想打扰大王,故出此下策,与这位将官无干。”“此言差矣。”临淮王手里握着金杯:“他扰了元初,逼走了孤的贵客,何言无干。若连这点公道也主持不得,孤这临淮王当来何用?”说罢,他转向马韬,“那户曹想来亦非纯正之辈,县长当审慎。”马韬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拱手答道:“下官定然严惩不贷。”临淮王继续看向公子,仍和颜悦色:“孤本已打算歇宿,听到了你的消息,便再坐不住。当年一面之后,孤一直想再看看你,可你总推脱不至,孤苦等许久,今日,终是如愿以偿。”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我心中正疑惑,只听他又道:“元初一宿未睡,怕是累了,这荒郊野地,无像样屋舍,元初不若随孤到城中去歇宿,共商大事,亦可慰孤思念之苦,如何?”我心中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登时怒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个人也听得懂。这老不死不要脸的断袖老匹夫,竟敢当着公子的面说出这般全无廉耻的话。不待我说话,公子已经从榻上站起来,目光冰冷:“外甥有要事在身,无意歇宿。大王盛情,恐不能受,就此告辞。”说罢,他一礼,朝外头而去。我连忙紧随其后,没走两步,两名甲士突然拔剑上前,挡住去路。公子面露怒色,转头看向临淮王,高声道:“我乃北海郡公,关中都督。”只听那临淮王又笑起来。“元初啊元初,你还是那般任性易怒。”他全无愠色,不紧不慢,忽而话头一转,“你不卖孤的脸面,莫非云霓生的脸面也不卖么?”☆、第256章夜奔(下)听他嘴里说出我的名字,我愣了愣。公子的面上亦掠过一抹异色,眉间更是沉下:“大王何意?”临淮王看着公子,不紧不慢道:“两个月前,孤在雒阳与你母亲见了一面。你猜她说起了何人?正是这云霓生。”“这与大王何干。”公子冷冷道。“不过闲聊罢了。”临淮王意味深长,“元初,孤若现在就派人将云霓生送去谯郡,你猜会如何?”公子面色一变,正待上前,临淮王身边的甲士亦拔出剑来对着他,火光里,明晃晃的。我将公子拉住,看着临淮王,怒道:“大王莫不怕天下人耻笑!”“孤与元初有甥舅之情,将他留宿,有甚可笑?倒是你。”他看着我,冷下脸,斥道,“你何等身份,竟敢诱拐主人,大逆不道。若非元初在此,你落到孤手中,定教你千刀万剐。”我自知这临淮王是欺公子无兵无卒,只得任他为所欲为。心头焦虑甚紧,正想再说些什么拖延拖延,好思考出路,这时,公子突然开口:“我随你去便是。”我一惊,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目光深深。“元初,”我急道,“你……”“霓生,”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稳稳按住,“今日恰如当年景明寺桥,我不可弃你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