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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避乱。淮南到益州道路长远曲折,此事我一人难为,故而来向曹叔求助。”说罢,我将一封信拿出来,交给老张。老张接过信,看了看,收入袖中。“老叟知晓了。”他颔首,“只是此事?”我说:“只是此事。烦老张给曹叔带个话,我今日即动身往淮南,他方便帮忙自是甚好,若是无暇也不妨事,我自可处置。”老张讶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女君现下就要动身?”“正是。”我说。老张叹口气:“何必如此着急?”我说:“此事宜早不宜迟。雒阳已不安稳,我此来,亦是要告知你一声,速速离开才是。”老张微微颔首,少顷,看向公子。“老叟前些日子听闻,君侯往凉州就任关中都督。”他说,“此番,君侯莫非也随女君往淮南?”公子微笑,道:“霓生乃在下未婚妻,她的事也是我的事,自当同往。”我脸上又是一热。老张看向我,少顷,露出笑意。“如此。”他说,“女君放心,信定然送到,无论先生如何决断,老叟必遣人往淮南报信。”我颔首:“多谢老张。”老张道:“现下已近黄昏,女君要出城,自也不便在敝舍用膳。不过厨中有些面饼,女君可随老叟去取一些带上,出门在外,权作糗粮。”我看着他,笑笑:“如此甚好。”说罢,我起身,让公子和两个随从在堂上等我,自跟着老张往堂后而去。这宅子不大,庖厨就在院子后面不远。我跟着老张走到庖厨里,他打开锅盖,里面果然有些做好的面饼。“这两日,老叟亦觉得雒阳不宁,便时常备好糗粮,以备不时之需。”老张说着,拿出一张干荷叶,将面饼包起来。我谢过,道:“我每次遇事都要来烦扰你,着实惭愧。”老张笑笑,和气道:“女君之事,亦是我等之事。女君放心,先生得信,必会出手相助。”停了停,却道,“不过有些话,老叟还是要与女君说一说。”我知道他叫我来这里必是有话要私下里交代,忙道:“老张但说无妨。”“女君可曾记得,当年先生曾劝过女君,桓公子那般人,与女君并非一路。就算他待你再好,女君也不可陷进去。”这话我自然记得,道:“老张,你与曹叔不识元初,他并非寻常纨绔,对门第名利从无执着,否则也不会随我东奔西走。因得这脾性,他疏远了桓氏和大长公主,你应当也有所听闻。”老张道:“纵然如此,他仍是姓桓。就算当下再出格,将来一旦回心转意,也仍是高门子弟。其中利害,女君可想过?”“自是想过。”我说,“他是高门子弟,我是高士之后,势均力敌,谁弃得谁。”看着他一脸诧异的模样,我笑笑:“你放心好了,我与元初有今日,亦是经历了许多曲折计较,我岂是那等三言两语便可哄骗之人。”老张看着我,叹口气:“老叟是担心女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