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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卫将军,兼领北军中侯,东平王迫不及待地将京城的所有兵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上。第二风光的,则是二王子司马敛。东平王上来之后,即将他封为散骑常侍,在朝中呼风唤雨,也算得少年得志。没多久,司马敛的车驾便到了宫前。只见车盖之下,他二十多岁模样,一身官服,浑身上下的各色佩饰皆贵气不凡。车马驰过,司马敛端坐着,对道路两旁的人不屑一顾,到了宫前也并无慢下的意思,气势颇盛。谢浚也并不着急,令众人且让在一旁等候,让司马敛过去再说。眼见着那队人马要在眼前经过,司马敛忽而将目光朝这边投过来,抬起手来,未几,他身后的随从皆勒马停下。我愣了愣。只见司马敛坐在车上,睥睨着这边车马,道:“这是谁家的?这般大胆,竟不必下车径自出入宫禁?”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秦王的旗号,京城无人不识,司马敛这般开口,便是要找茬无疑了。这司马敛是东平王的儿子,这城门前的人,谁也惹他不起,却不知道他为何要与□□的车马为难。正当我思索着,谢浚从车上下来。“秦国长史谢浚,拜见常侍。”他走到谢浚面前端正一礼,神色和善。司马敛看着他,简单地答了个礼,仍坐在车上:“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谢长史。”他的声音不紧不慢,“这般一大早,谢长史这大车小车要入宫去,不知何事?”谢浚答道:“天气渐寒,车中载的的都是秦王送给董贵嫔的过冬之物。辽东盛产皮裘,秦王念及贵嫔身体,每逢入冬既择选上等裘衣裘毯等物,令在下送入宫中。”“哦?”司马敛道,“我听闻秦王病重卧榻不可言语,如此说来,却还有闲暇cao心董贵嫔身体?”谢浚神色不改,道:“这般小事,自不必劳烦秦王。往董贵嫔宫中进献裘皮,乃每年例行之事,在下身为秦国长史,自当替秦王行事。”司马敛冷笑:“人言长史当得半个秦王,果然不假。”☆、第227章贡物(上)我听得司马敛这么说,回过味来。前两日,张弥之到□□来的时候,提起过东平王有意让二王子接手辽东大军的事。想来,这并非张弥之空口要挟。与前面的历任权臣相比,东平王确实更在乎兵权的着落。他也知道各路诸侯对朝廷的威胁,无论谁人当权,想要坐得稳当,定然要迅速将足够的兵权捏在手中。如此一来,辽东的兵马则显得十分紧要。谢浚向东平王示忠,东平王自然高兴得很,但相较之下,如果辽东兵马能掌握在司马敛手里,他会更高兴,故而难免又起了这另外的小心思。当然,此事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秦王安插在雒阳的眼线果然不少,打探出了许多内幕。让司马敛接手辽东兵权,是东平王后隗氏极力主张。东平王世子是东平王元配高氏所生,高氏不久后去世,东平王又另娶了新王后隗氏,司马敛便是隗氏所生。虽然王世子已立,但司马敛同为嫡出,自然不会甘心只当个二王子。但如今,东平王将雒阳兵权委以王世子,而让司马敛当个文官,他如想将来与王世子争位,自是痴心妄想。而司马敛若得了辽东兵马,他摇身一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