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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过是假惺惺提一句罢了,自然不会真的让他瞎说。“孔都督若是一时想不起详细之处,不才可提点提点。”不等他开口,中气十足地打断道,“当年不才因受株连,没入奴籍,为大长公主所用。时逢文皇帝中风卧病,庞氏趁机乱政,大长公主向不才问计。不才以这窥天问卜之术,算得文皇帝命不该绝仍有生机,亦算得殿下有问鼎之心。于是不才因势利导,策动大长公主将殿下请入雒阳,借辽东兵马镇压庞氏叛乱。而后,以挡灾除祸之术助文皇帝痊愈,重掌朝政,迫使殿下撤了兵,保全了雒阳。孔都督所谓兴风作浪祸乱宫闱,皆是由此。”这话出口,众人神色各异,或多或少带着些震惊。还有不少人,将目光瞥向了秦王。当年这些事,知道全貌的,无外乎我、秦王及大长公主、豫章王及公子等几人,而除了我、秦王和大长公主之外,其他人都是在事后才能明白过来。更远些的人,则如隔雾观花,最多看到些蛛丝马迹,听到些流言闲语。就算这些幕僚之中,当年有好些曾经跟随秦王去雒阳,也不可能对我做的事知道多少。从幕僚们的面色可知,我没有猜错。我的目光在众人惊诧的脸上扫了一圈,叹口气,道:“此事终究牵扯甚大,在下明哲保身,佯装溺亡以避祸患,本想隐姓埋名了此残生。然殿下唯才是举,不计前嫌,多方打探劝说,以文王请姜尚之礼,接在下出山相助。”我说着,一脸慷慨激昂之色,“诸位与不才同为殿下幕僚,不才之策,若是有疑,可凭理据辩驳,而空口断言不才招摇撞骗愚言蠢语,恐非为臣之道。”孔茹面上半红半白,神色不定。他有无话说,我其实并不在意,只将眼睛瞥着秦王。秦王就在这里。我方才一番言语,话里话外都把秦王抬出来挡箭,谁人要驳斥我,那便是当面质疑秦王。而秦王还要用我,哪怕我踩着他的脸面以博众人信服,他也只能忍了。果然秦王面色沉静,似默认一般,全无驳斥之意。“此事,众卿可还有其他应对之法?”过了一会,只听他不紧不慢道。又有几人开口提议,不过大致不出谢浚和云琦两派主张,无甚新意。“今夜议事,到此为止,不得声张。”秦王道,“众卿回去吧。”众人纷纷起身,向秦王行礼之后,退出了堂上。我知道秦王有话对我说,磨磨蹭蹭,喝喝茶,又跟旁边的冯旦闲聊两句。冯旦看我的眼神颇是敬佩,忙又给我的杯子里再添些茶水。待得人都走光了,秦王让服侍的人都退下,看着我。“文王请姜尚?”他淡淡道,“你何不将那三张白帛之事也说出来。”我不以为然:“殿下德智卓群如文王,怎会许甚三张白帛。殿下教我有甚想法皆须得与同僚商议,我方才便如实说了……”“孤让你与众人计议,乃是让你以理相论。”秦王冷冷道,“不是让你装神弄鬼。”“殿下此言差矣。”我说,“敢问殿下,此事殿下欲如何应对?是取谢长史之计,还是取云大夫之计?”秦王道:“当下形势,当以谢长史之计为上。”我颔首:“既如此,我这般行事方为上策。非常之时,则更须众人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