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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些书,不是在淮南么?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的确在淮南。可惜淮南离海盐甚远,一时去不得。公子莞尔,说有甚去不得,他的封地就在淮南,府邸不曾修,库中的岁入也不曾清点,不若就去淮南一趟。他还告诉我,他不打算待仆人,就我们二人,像寻常夫妇那般乘着马车回去我高兴极了,于是当真与公子两人共乘着马车上了路。车上别的没有,只有几百金子。瞬间,就到了老宅前。我雄心勃勃,打算把老宅翻修了,再将旁边的荒地开辟出来,按照公子喜欢的模样新修一处园子。转眼间,那园子就修好了,跟雒阳公子的宅子里一模一样。万事俱备,我雄心勃勃,羞怯地对公子说,元初我们生孩子吧。公子却看向我身后,笑了笑,说,你祖父还未答应。我一愣,转头,却见祖父不知何时来了。他注视着我,目光如记忆中睿智和蔼。我忽然觉得许久没有见到他了,忙上前去靠在他怀里,只觉鼻子酸酸的,依恋又委屈。我问他,他究竟去了何处,教我好找。祖父摸着我的头,说他去见故人了。又问我,这屋舍怎变了模样。我忽而想起公子的事,忙兴奋地告诉他,说我按照他的意思,找了个上门女婿。他不仅长相上佳,学富五车,还对祖父甚是敬重,祖父一定喜欢他。可当我拉着祖父去看公子,祖父却笑笑,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公子。我说是,我十分喜欢他。祖父说看着我,目光深远。“霓生,”他说,“就算通天知地,然世间之事,常不可为人掌控。我教你这许多,亦并非为了让你去掌控世事。”我一愣,问:“那是为何?”他躺在榻上,因重病而渐渐失去生气的脸瘦削苍白,声音却依旧温和。——“为了让你掌控你自己。”我睁开眼,幔帐上透着轻柔的光。窗似乎没有关,外面似乎有许多鸟儿正在树上争抢果子,鸟鸣声高高低低,喧闹不已。大约还不曾睡够,我觉得头脑有些混沌,只有方才梦里祖父说的话仍然清晰。回想了一下,我不禁哂然。那是祖父临终前的情景。这些年,我时而会梦见他。他的音容笑貌,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曾忘记。只是近来,或许是因为黄遨提起了我的身世,我梦见祖父的次数更多一些。而昨夜,大约是公子提到了我回淮南的夙愿……我深深呼吸一口气,望着幔帐发怔。昨夜的事重新浮现起来,我不禁窘然,有些哭笑不得。有时,公子想的,的确比我多多了。昨夜他说的话重回耳畔,我那老脸又是一热。祖父曾说过,我对计谋之事颇有些悟性,胆子也大,常可破除藩篱,为他人所不可为。便如我与公子。仔细想来,我虽然对他垂涎不已,但对于将来之事,我其实想得甚少。比如,什么怀孕不怀孕的……这是为何?我不禁问自己,是因为我虽然跟他信誓旦旦,还从海盐追到了雒阳来,但我的心底其实从来不敢奢望他真的能跟我走到一起么?而公子,也知道要抛开一切并不容易,故而他先前告诉我,要我等他。当然,我不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