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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谋逆。”豫章王神色平静,“此乃唯一之法,我等世受君禄,自当鞠躬尽瘁,便是效死,亦乃本分。”宁寿县主欲言又止,神色担忧,但终于没有再说话。我见得事情皆已俱备,对众人道:“此殿中不可有旁人,请诸位往殿外等候。”桓瓖无异议,自往外间而去;蔡允元看我一眼,亦跟随其后。宁寿县主却是不动,望着豫章王。“去吧。”豫章王温声道。宁寿县主应了声,片刻,瞥我一眼,转身离开。我转头,却见公子仍站在我身旁。“果真不须我帮你?”他低低问道。心仿佛被什么触了一下,柔软起来。这些人之中,只有他对我那些神神叨叨之事从不在乎,就算他和别人一样,稍后只会看到一个结果,恐怕即刻也会明白这不是什么仙术。但就算我公然诓骗别人,他也不拆穿,对我要做的事全然给予信任。他就算有疑惑,也没有不刨根问底地揪着不放,只问我,果真不用帮忙么?莫名的,我对自己仍然秉持能瞒则瞒的态度,竟有了些愧疚。“不必。”心中一横,我微笑,轻声道,“公子在殿外等候便是。”公子看着我,应了一声,没再多言,转身走开。待得周围无了闲人,我将内殿的门闩上。而后,从皇帝榻旁的壶中倒出一碗清水。我双手捧着,走到龙榻前,装模作样地像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少顷,我站起来,将水捧到豫章王跟前。“仙人示下,殿下服此灵水,可神游太虚,不久则作法引魂。”我肃然道。豫章王果然是敬神之人,虽神色间仍有疑虑,却仍将碗双手接过,未几,一饮而尽。“仙人将至。”我说,“殿下在圣前面南朝北端坐,闭目以待,心诚则灵。”豫章王依言坐下,闭上眼睛,未几,头忽而一歪,倒了下去。我走过去,扶着他躺平,又拍拍他的脸,的确是睡着了,放下心来。说实话,定下这计策之时,我很是犹豫了一会。毕竟这易容之术是个秘密,我一向宁可麻烦些,往别处想办法遮掩枝节,也从不将它示之于人。如今这般作为,乃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如今秦王就在城外,要对付他,我只能牺牲一些秘密。我确实小看了秦王,早知道他会反将一军把我逼到这份上,我会往别处想些蠢笨的办法来代替这看似精明的下策。而为今之计,我也只有尽力补救,装神弄鬼以图遮掩。此术,最要紧的部分乃是施行的过程。只要无人看到,就算他们再怀疑,也最多不过搞得跟秦王那般猜来猜去神经兮兮。其中,也包括公子。想到他,我心中长叹一口气。他自然不会信我的鬼话,这些人里面,想得最深的,大概也会是他。将来万一他全知道了今日的底细,忆起我的作为,可会觉得我是个不坦诚的人?你诓骗他的又不止这一件,只怕他将来知道你诓了他母亲三百金子,要将你从头讨厌到脚,你还在乎这一件两件做甚。一个声音道。这倒是。我瘪了瘪嘴角,不再多想,专心眼前之事。皇帝榻前安静得很,地上的丝毯据说一尺须得千两丝才能织成,踩上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