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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去。没多久,蔡允元来到。他进门之后,首先将目光朝我扫过来,而后即收回,在豫章王面前一礼。“蔡太医,”豫章王问道:“圣上现下如何?何时可全然恢复?”蔡允元道:“禀殿下,圣上的烧热褪下了些许,仍在昏睡之中。不过人各有异,圣上何时可全然恢复,小人实不知晓。”他这话与先前无异,豫章王似乎料得他要这般说,没有追问,却道:“如今形势危急,宫外之事,想来太医亦知晓。圣上的身体,不可再拖延,太医可还有良药?”他话里的意思甚为明白,倒是与我想到了一块去。不过我告诉过蔡允元,那半路仙之事,我知他知,但凡有一人泄露给第三人知道,对我和他皆是灭顶之祸。只见蔡允元即刻伏拜在地,道:“殿下在上,小人不敢相瞒。圣上病体如今恢复至此,已是尽力。殿下亦知晓,此药虽灵,却甚为凶险,为医治圣上,小人亦是将全家性命提在了刀尖上。如今之计,唯有安安稳稳待圣康复,否则圣上一旦有失,只怕连殿下和长公主也担当不起!”他道说着,声音已是惊惶:“殿下明鉴,就算要杀了小人,小人也实无良策。”那医治皇帝的药,众人虽不知缘由,却知道它甚是凶猛,蔡允元这么说,其实也并非虚言。豫章王无奈,挥挥手,让他退下。潘寔和杜良为照顾皇帝,也告辞而去。剩下的人立在原地,皆各有心事。豫章王的神色忽而变得疲惫。他走一旁的榻前,坐下来,少顷,长吁一口气。“怀音。”他的声音缓下来,却更是低沉,“你现在即刻去大夏门,程裕在那里。你让他带上一千兵马,即刻送你离开宫城返国。”宁寿县主闻言一惊:“父王何出此言?父王乃奉诏护驾而来,就算秦王亦是奉诏护驾,父王与他并无冲突。”豫章王苦笑。“你以为他真是来护驾?”他说,“秦王非寻常之辈,你何曾见过他为朝廷之事这般热心过。”他说着,挥了挥手,“你去吧,再迟些,只怕秦王的人马连大夏门也要围住,便出不去了。”宁寿县主犹疑不已,看着他:“那……父王……”豫章王目光深深:“为父老了,此生本想安居国中,不问世事,然圣上与为父乃少时至交,如今他危在旦夕,为父不可弃之不顾。”宁寿县主望着他,双眸一动,倏而通红,哽咽不已。我亦很是诧异,不由看了看公子。只见他面上亦有了些动容之色。原以为豫章王这般懂得审时度势的圆滑之人,必是明哲保身,须得我在他开溜之前恐吓恐吓逼他就范,如今看来,却是不必。“父王不可留下。”宁寿县主恳求道,“要走一道走,儿必不让父王只身涉险!”豫章王脸色拉下,喝道:“怀音!你莫非连为父的话也不听?”宁寿县主泪流满面,正要开口说话,公子在一旁忽而道:“在下以为,县主所言不差。”父女二人皆讶,看向公子。只见公子神色镇定,道:“殿下,秦王意欲何为,殿下比我等更是明了。他有五万兵马,就算将别处诸侯私兵及诸州郡之兵星夜调往雒阳,那也亦是一场难分胜负的恶战。殿下自是高义,欲以性命护卫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