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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味。“逸之已经在等着了,莫耽搁。”他没有多言,不紧不慢道,转身走了出去。待得我将衣裳穿好,简单地洗漱了,走到堂上,公子和沈冲已经等候在了那里,正低声交谈。沈冲的嘴唇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肿得厉害,但仍有痕迹,那脸上的神色也依然有些沉重,想来昨夜和桓瓖冲突的事,在他心头不那么容易过去。这是当然的。沈冲这样的人,总有太多情怀。如同前番倒太子时遇到的两难抉择,他甚至被救醒来也一度郁郁寡欢。而桓瓖则不一样,从他昨夜被我开导之后的神色来看,若不是因得那是深夜,他大约早已找个什么地方风流快活去了。仆人已经将早膳呈上,他们面前的食器已经空了,而一张案上摆着另一份,显然是我的。“子泉公子呢?”我问。“他一早就去了宫中。”公子催促,“还有要事,赶紧用膳。”我应着,一边在案前坐下,一边向沈冲问道:“那边相约何时何地碰面?”沈冲道:“卯时二刻,就在那宅前。到了城门,正好开启,可以出城。”我颔首,道:“车马如何安排?”沈冲道:“我昨日已吩咐仆人今晨卯时来接,为免人多眼杂,你二人可与我共乘。那马车甚为宽敞,可坐得下。”我问:“车夫也是表公子府中的人?”沈冲颔首:“那车夫是我身边多年的忠仆,可信得过。”我颔首,却道:“表公子、公子以及范少傅,可不必急于出城,先回府更衣,坐上平日入朝时一般的车驾,带上仆从,大大方方出城。太子妃和皇太孙的车驾,由我来做车夫,先行一步带他二人出城。”沈冲和公子皆是讶然。“为何?”公子问。“公子和表公子,皆雒阳闻名之人。范太傅亦为官多年,难保无人知晓长相。”我说,“今日非初一十五,亦非节庆,又是清晨,公子不去上朝,却与表公子身着常服,同车往城外去,若被有心人问起缘由,不知公子如何解释?”公子露出犹豫之色,未几,看向沈冲。沈冲亦是无言。这我丝毫不觉得奇怪。这般细微的小节,从来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人,是全然不会想到的。“故而公子等三人越是有要事,越是不可以反常之举引他人注意。”我说。沈冲微微颔首,道:“可我等即便仪仗俱全,清早往城外而去,亦免不得被人过问,又如何作答。”我笑了笑:“这岂非简单。公子乃通直散骑侍郎,表公子乃东宫太子冼马,而范太傅亦是皇太孙旧臣。如今慎思宫之事,在雒阳应当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三位惊怒之下,出城去明秀宫找皇后讨说法,又何怪只有?且表公子前日在东宫差点被拘捕,亦早有不少人知晓,面上带些伤痕,更可取信于人。”沈冲神色了然,看了看公子,道:“此言甚是有理。”公子没有答话,却看着我,露出疑色:“你何时又学会了驾车?”我一脸理所当然之色:“公子忘了?我曾跟随祖父出门游玩,祖父教过我。”公子不以为然:“那是你幼时之事,就算会也早忘了。”我说:“那可不见得,我几乎每日都要随公子乘马车,光是看也能看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