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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没有如我担心的那样给我添乱。心底松一口气,我望望外面的天色,希望桓瓖快点走开,不要打扰我与沈冲花前月下。沈冲毕竟精力不似康健时充沛,先前又摆弄了花草,与桓瓖聊了一阵,又用了些小食,已有了些困倦之色。我这般尽职尽责的侍婢,自不会放过机会,对沈冲道:“表公子该歇息了。”桓瓖讶然,道:“还未到午时,怎就要去歇息?”我说:“表公子身体还未痊愈,自与常人不同,养伤最忌劳累,按时作息方可康健。”沈冲莞尔:“你是不知晓她多厉害,我卧病之时,万事都须得听她的,一点怠慢都不可。上月她离开许久,我反而有些不习惯。”“表公子哪里话,我既来照顾表公子,自当尽职……”我嗫嚅着,心里却甚是受用,美滋滋。“是么。”桓瓖看了看我,亦一笑,无所置评。在我的安排下,沈冲顺从地歇息去了。我照顾他更衣服药,在榻上躺下,替他捂好褥子。沈冲看着我,眉间舒展。“霓生,”他说,“我有时甚羡慕元初。”我讶然:“为何?”“有你在身旁,他必是每日过得欢快。”沈冲说着,唇角微微弯了弯,“比从前好多了。”从前?我诧异不已:“表公子说的从前是何时?”“自是三年以前。”沈冲道,“他还未曾得那场大病,你也未曾到桓府之时。”我心中一动,这话倒是第一次有人跟我提起,登时好奇起来。“我不知公子三年前是什么样。”我说。“脾气执拗,任性。”沈冲道。我不禁笑了笑:“如此说来,却与现在无异。”沈冲摇头:“差得远。”说着,他苦笑,“元初自幼成名,如他这般孩童时便可出口成章的人,必是早熟。加上他名声在外又出身高贵,同龄人大多对他敬而远之,玩不到一处。而家中对远处寄予厚望,一边课业繁重,一边又无度溺爱,予索予取,将元初的脾气惯得很是乖戾,稍有不如意便要生气。这在外人眼中看来,自是天生傲骨的性情中人。而他身边之人则无不小心翼翼,唯恐何时疏忽又惹他恼怒。”他看看我,道,“你或许觉得他到圣前请战乃是任性,但这在从前,不过稀松平常。当年袁氏当权,他曾因一言不合当面顶撞袁太后,累得太后与长公主全家到袁太后面前请求恕罪。”我惊诧不已。现在的公子虽然在我眼中也是个被惯坏的人,但在人前,他知情识礼,并非做事不计后果之人。“此事当真?”我疑惑地问。“自是当真。”我说:“公子不曾与我说过。”“他提来做甚。”沈冲道,“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且乃当年屈辱,故而谁也不再说起。”说着,他莞尔,目光深远,“元初一向甚为孤独。当年他虽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甚少有开心之时,我虽是少有能与他说上话的人,却很少见他笑。”我说:“公子现在也不太爱笑。”“比从前好多了。”沈冲道,“你可见过他乱发脾气?”当然有。我不禁想起去淮南之前的那天夜里,公子无缘无故跟我生气的样子。我至今不明白,不过是我跟着长公主去了一趟东宫没有告诉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