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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他二十多三十岁的模样,身形高而瘦削。虽看着沉默寡言,但曹麟说他武功了得,无他在身旁,无论何事都能安心。我想,先前曹麟带着阿白来雒阳找我时,那般窘迫,谁想原来竟是连护卫都有。马车摇摇晃晃,不久之后,洛阳的城墙已经被甩在了身后。我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外头的天色,忽而想,公子此时大约要放学了吧?也不知道此事他得知了,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发脾气。但再转念一想,我记起来,早晨时青玄说过,公子放了学便去白马寺,不回桓府。等到公子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在千里之外,他知道也来不及了。正这么想着,我忽然又觉得自己实在多虑。他就算现在知道又如何?大发脾气么?我想想他发脾气时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若说有什么担忧的,也是该想沈冲那边才是。出门前,我曾托桓府里的人替我去淮阴侯府送信,也不知道沈冲知道不曾。心里叹口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算了算,一月不见,乃有九十秋。也不知道我不在沈冲身边,他会不会想我……想到昨日他看我的目光,耳根又是一热,我忽而生出了些壮志未酬何以家为的豪情,感慨满怀。☆、第56章籍书(下)秋日的暮色比夏日来得更快。夜色降下之时,老张驾着车走进一处乡里,向一户农家借宿。雒阳附近旅人来往繁多,农家亦时常接纳投宿,二十钱以上便可吃上酒rou。出来前,我跟曹麟说好,路上的花费皆由我出。曹麟原本不乐意,被我瞪了回去。“霓生,你可是不愿欠我和父亲人情?”他狐疑道。我说:“岂不闻亲兄弟明算账,你给了我两个帮手,莫非还不算人情?”曹麟见我坚持,也只好不再多说。我给了主人家三十钱,让他多备些酒,都放在老张和吕稷的案上。二人皆露出诧异之色。我笑道:“此番走完一路须得整月,我这般贸然累你二人同行,心中实过意不去,这些酒便算是我的一点薄礼,聊表心意。”老张道:“公子吩咐,便是在下职责,女君不必见外。”我已经许久没有被人称呼过女君,他一口一个这么叫,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老张,”我说,“我不是什么女君,你如阿麟一般叫我霓生便是。”老张摇头:“先生说过,女君与公子乃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自然也是我等的女君,礼不可废。”见他这般坚持,我笑了笑,道:“这般说来,曹叔与阿麟皆敬重于你,你便也是我长辈,一点心意又何言见外。”说罢,我笑吟吟地替他和吕稷将酒杯斟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手捧起,“今日劳顿,此酒聊为洗尘,还望二位切莫嫌弃。”吕稷却未动,道:“女君请收回,我不饮酒。”我愣了愣,一旁的老张笑笑,道:“他确是从不饮酒。不过既是女君心意,却之不恭,我代劳便是。”说罢,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我看他这般豪爽,心中大悦,又为他将空杯满上,招呼二人吃菜。“今日我听阿麟说,你跟了曹叔多年?”我一边吃一边与他闲聊。老张颔首,道:“我自投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