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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就算查到也无可奈何。”我将公子的杯中添上茶,面上平静,心中却已是一片思绪翻滚。我知道,这必是曹叔做的,错不了。只是没想到七拐八带,把秦王也牵扯上了。想到秦王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我忽而有些想笑,心想似乎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也无伤大雅。“若要我说,还是留在霓生身边最安稳。”桓瓖忽然道。我不料他突然提起我,抬眼,只见桓瓖一脸吊儿郎当地笑着,对公子道,“下回我若是遇了事,你便快快将霓生送来。她既可保你和逸之性命,必也可保我。”众人皆笑。我无奈道:“公子又来取笑我。”“怎是取笑?”桓瓖说着,对我道,“霓生,你若是哪日不想伺候元初了,便与我说。你去我府上要什么有什么,必不比他差。”“那你须得抓紧。”公子看他一眼,“何时遇事,你早说一声。”桓瓖冷笑:“想是快了,皇后怎会轻易放过我等。”沈冲无奈,提醒道:“出了侯府外面,这般话你少说。”桓瓖撇撇嘴角。形势诡异,为免麻烦,城阳王和桓瓖皆不便久留,扯了一番闲话之后,各自离去。只有公子继续坐在沈冲房中,从他榻旁的暑假上取下一册书来,慢慢翻着。“你不走?”沈冲问他。“走去何处?”公子反问。“回府。”公子不以为然,翻了两页,把书放回去。“回去也无事可做,回去做甚。”他说。这是确实。对于长公主和沈氏,皇后也是甚为上心。但长公主早有预备,并未让皇后抓到把柄。不过自宫变以来,风声甚紧,桓氏和沈氏亦谨言慎行,人人皆索性称病在家,大门不出。“这花是霓生插的?”公子看着旁边的一只花瓶,忽而道。沈冲看去,露出微笑。“正是。”他说,“你怎看了出来?”“有甚看不出来。”公子看我一眼,“她插什么花都是一个路子。”我窘然,不服气地说:“都是一个路子也无妨,不也挺好看的么……”沈冲笑起来。“霓生,”他说,“下回我教你别的路子,必不让元初小觑。”这话着实听着说服,我眉开眼笑:“多谢表公子。”公子不理会我,却对沈冲道:“你伤愈之后有何打算?我听说朝中有意让你去太常丞府。”“我不去太常丞府。”沈冲道。公子看着他:“哦?”“我仍去做我的太子冼马。”公子讶然。“太子已薨了,还做甚太子冼马?”他问。“太子薨了还有皇太孙。”沈冲道,“既然太子太傅仍在,东宫便在。”公子看着他,少顷,摇头。“你这是何苦。”他说。沈冲笑了笑:“我别无所长,唯死板罢了。”我在一旁烹着茶,不禁抬眼看了看沈冲。他目光坦然而平和,一如既往。心中欷歔。祖父说,每人心中都有些过不去的执念,便是有所缺憾,也总会在别处尽力弥补。我想,这大约就是沈冲的执念。不过听得方才几人议论了一通形势,我猜想,长公主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