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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子不以为然:“踢褥子乃是因为我还活着,岂非好事?”“公子还挑食,若食物不合口味,便是要饿死了也不肯张口。”“你的药那般难吃,我若连食物也挑不得,活下来又有甚趣味。”我想起那时的事,不禁莞尔。“公子还记得?”夜里有些凉,我将一只隐枕拿过来,垫在小几上,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只记得些许。”公子道,“最清楚的就是那药。”这事公子从未与我说起过,倒是教我颇有兴趣。“除了药,还有何事?”我问。“无多,”公子注视着我,“昏昏沉沉,睁眼便只看到你。”我不客气道:“府中别人不敢来,便只有我一人把事做完。”公子笑了笑。“别的事我不记得了。”他说,“我那时如何,你也不曾与我说过。”“有甚好说。”我说着,扯过些褥子,又垫高些,好让自己的头也能倚在上面。“不过如现在这般,每日喂水喂药,擦拭更衣。”我说。“我的模样比逸之还差么?”公子问。差?我想了想,微笑,也不尽然。他人如其名,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生得如此白皙。即便病得不成样子,形销骨立,看上去仍然赏心悦目。我给他擦洗的时候,动作都不由地放得轻柔些,不忍心让他难受。那药也是当真难喝,我喂了一点点,他就睁开眼睛,眉头拧得纠结。我对他说:“这是当年救活我的药,公子若想活命,就要听我的。”公子也不知听清不曾,少倾,张开嘴。他喝得很慢,两口下去,漂亮的眉眼几乎扭曲,眼圈泛起红,给苍白的皮肤添上了几分生气。说实话,我那时甚是佩服。那药的味道我闻着都嫌弃,当年,我宁死也不想喝,祖父每次都要撬开我的嘴才能灌下去。而公子却一声不吭,虽然慢,却是一口一口地吃光了。我将他放下,他旋即再度沉沉入眠,一动不动。至于公子刚才问的,我如何给他擦身的事,我当然也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擦到他到了腰下,有些犯难。那毕竟是男子的忌讳之处,传言女子要是看了,眼睛会瞎。从前照料祖父的时候,擦洗之事都是由仆人干的,不必我动手。当然,我自幼随祖父闯荡天下,见多识广,那里长什么样,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眼睛望着房梁,把手伸到褥子里,脱掉他的裈。许是我的动作太粗鲁,公子醒过来。“你……做甚……”他说。“给公子擦洗。”我说着,用巾帕在底下胡乱地擦了擦。公子“哼”一声,皱起眉,“你……不许……”话没说完,他的头歪了过去。我吓一跳,连忙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上试探,片刻,放下心来。只是昏过去,幸好。病得快死了还讲究这些。我那时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给他擦完,然后把巾帕丢开,再隔着褥子,把干净的衣服给他套上。而关于那时的事,我最记得的则是他第一次真正清醒的时候。“你……叫什么?”他张了张口,久不说话的嗓子虚弱而沙哑。“云霓生。”我说。公子看着我,好一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