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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长公主深以为然。桓瓖在皇宫中宿卫,不过也正是因此,他不像公子那般每日早出晚归。第二日,恰逢他轮换下来,大长公主遣人在他出宫时送了口信。桓瓖从离开皇宫之后,直接来到了桓府。果不其然,说到荀尚,他满腹牢sao。大长公主微笑着听了,问道:“听说左卫殿中将军庾茂,最是刚正不阿,他如何言语?”“将军与荀氏有隙,素来不善。”桓瓖道,“然此人待我等一向和气,殿中诸将亦多顺从于他。”“如此。”大长公主道。见已经摸着了门路,大长公主也不再绕弯,将他说出了捕杀荀尚的心思。如我所料,对于此番阴谋诡计,桓瓖十分兴奋。但说到策动庾茂,却面露难色。“据我平日所察,庾茂此人乃皇后一系,若要策动,只怕还须从皇后身上入手。”“皇后?”大长公主皱了皱眉。桓瓖道:“皇后亦为太傅所迫,连圣上也见不得。且太子一向对中宫无礼,欺辱平原王,皇后必是恨之入骨。”“此事须从长计议。”大长公主神色肃然,叮嘱道,“今日我与你所言,乃事关重大,切不可声张。如今时机未到,你元初等几个表兄弟我也不曾告知,你须得严守,否则一旦泄露,我等皆身死无处。”桓瓖笑嘻嘻:“公主放心,侄儿自是知晓。”说罢,却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行礼告辞。“皇后。”他走后,大长公主将手指在案上扣了扣,陷入沉思。我说:“公主欲见皇后?”大长公主道:“就算我想见,皇后身在深宫,如何轻易见得?”我说:“皇后总要去向太后问安,或可经此安排。”大长公主摇头:“中宫受荀尚监视最甚,我今日入宫见太后,周围亦多出了许多生面孔,若非太后借故身体不适,我服侍她回寢殿,亦不得间隙密谈。”我知道只不过是其一,其二,乃是因为桓肃与庞后的弟弟上虞侯庞宽有隙,大长公主与皇后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贸然要去提联手之事,只怕面子还拉不下来。“还是先联络谢氏为宜。”大长公主道:“只是近来禁绝游乐聚宴,我却无从碰触。”我说:“无须游乐聚宴,已有现成的由头。”大长公主讶然:“哦?”我笑了笑:“公主可知,江夏郡公近来病重了?”*****隔日之后,大长公主带上了些贵重的滋补之物,到江夏郡公府上探望病重的谢暄。我也跟随大长公主同行。这是她的意思,自从那日为她出谋划策,她就常常找我去叙话,如今开始办正事,则更要带上我。我并无所谓,拿钱办事,一包到底乃是规矩,就算大长公主要将我调离公子的院子,我也毫无怨言。不过大长公主显然不打算这么干,事情再要紧,公子也是她的宝贝儿子,我也仍然要留来为他挡灾。江夏郡公谢暄卧病已有两年,不过近来病势愈沉,到府中来探望的人不少。其中,也包括了太子妃和她的父亲富平乡侯谢歆。这自是我事先打听好的。于是,太子妃和谢歆正在谢暄病榻前时,大长公主凑巧来到,探视之后,众人也自然到堂上去叙话。太子妃今年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