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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但对于秦王这样才能出众的人,他也会毫不避嫌地结交,且出手大方。我算着五十金能在淮南买多少上等田土,心中长叹。膏粱子弟粪土起钱财来,果然穷凶极恶。*****公子是主人,他要送什么自是由他。第二日,我挑了一卷杜伯度写的赋,让公子过了目,用锦盒收好,送到秦王的王府里。秦王虽常年不在雒阳,但王府一直都有,只是门前冷清。不过秦王即便归来,这里也无甚变化,门前车马寥寥,只是多了几个腰圆膀粗的守门卫士。传说秦王自回到雒阳后,就一直在宫中陪伴董贵嫔,所以,我放心大胆地来了。不料,他竟是在府中。通报了来路之后,未多时,一个内官出来,要引我入府。我忙道:“小人奉主人之命送礼,还有急事须回府,不便逗留,还请内官代为转呈。”内官看着我,笑笑,“足下可是云霓生?”我一愣,答道,“正是。”“那便对了。”内官道,“殿下有言,请你入内,如有旁事,殿下会替你打点。”我看着内官,心底忽而有些不寻常的预感。雒阳的各处王府,我跟着公子几乎都去过,相较之下,□□并不算太大。看得出来这府中一直有人打理,但仆从不多。庭院中的花木已长得高大而杂乱,回廊的石阶上还生了青苔。秦王在后院的书斋里。我去到的时候,只见一条清溪穿园而过,亭阁临水而置,虽无精巧夺目的雕饰,但样式雅致简洁,别有一番古朴之气。我跟着内官走过一道小桥,耳畔皆潺潺流水之声,穿过成荫的花树,未几便望见了在亭中闲坐的秦王。只见他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衣,独自坐在一张凉榻上,身边连个打扇的人也没有。他手里翻着书,姿态随意,那模样全然不似人们口中说的那个征战千里的年轻藩王,倒像是个赋闲在家的文士。许是闻得动静,他抬起头来。我上前见礼之后,呈上锦盒。“我家公子知殿下喜好杜伯度书法,特令奴婢将此卷带来,献与殿下。”我说。“哦?”秦王从内官手中的锦盒里取出那卷轴,放在案上,亲自打开。他看了看,露出微笑。“既是元初之意,却之不恭。”他说罢,没有仔细再观赏那卷轴,却让内官给我赐座上茶。我说:“奴婢不敢。”我忙道。“嗯?”秦王看了看我,语气平和:“有甚不敢?”看他全无立刻放我走的意思,我只好依言坐下。庭院里甚是安静,能听到树梢间此起彼伏的鸟叫虫鸣。秦王端起案上的茶杯,呷一口,放下。“孤记得,你叫云霓生,对么?”他问。“奴婢正是。”我说。“你是淮南人?”他问。我看着他,重复道:“奴婢正是。”秦王斜倚着凭几,淡淡一笑:“你必定在想,孤如何得知?”我未回避,亦一笑:“奴婢正是此想,不知殿下如何得知?”秦王:“你猜。”我:“……”他的神色似在逗趣,却又似在认真地等我回答。我知道口音是绝不可能。淮南方言与雒阳是不同,但我自幼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