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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误会。公子仁厚,待我等奴仆从无苛责,所谓亲善,亦非奴婢一人。公子天人之姿,奴婢得以服侍公子,已是感恩不尽,岂敢奢望高攀?望公主明鉴!”“哦?”大长公主却道,“我听闻在石燕城时,元初与你同乘一马,可有其事?”拐弯抹角,原来是试探此事。我心里了然。“确有其事,”我说,“那是公子之令。”大长公主道:“我说的便是公子。”我说:“公主有所不知。当时公子急于返回遮胡关,可战乱之下,奴婢坐骑不见了踪影。彼时城中马匹紧缺,实难以寻觅,公子故而令奴婢同乘。奴婢铭记公主嘱托,思索战事初定,但危险仍存,奴婢既是要护公子周全,同乘亦不为过,故而听从。当时表公子亦在场,可为奴婢作证。”不出所料,我一番话说完,大长公主的神色变得和蔼下来。“原来如此。”她颔首,“这般说来,却是我多想了。”我说:“是奴婢之过,奴婢惭愧。”大长公主莞尔:“你尽心服侍,何过之有?如太后所言,只要你好生服侍,府中必不亏待。”我唯唯应下。大长公主又问了些公子平日起居之事,我正一一答来,外头的内官忽然来报,说公子来了。话音才落,公子已经走了进来。“你怎来了?”大长公主微有讶色,却似毫不意外,目光扫过我,“急匆匆的,也不待通报。”公子神色如常,行了礼,道:“儿来看看母亲,何须通报。”大长公主露出笑容,慈爱地拉过他的手,在榻前坐下。“霓生怎在此?”公子看看我,问道。“还不是为你去出征之事。”大长公主道,“我两月不曾见你,总要问明你每日做了些什么。”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缓:“儿已归来,母亲何必再cao心。”大长公主反问:“你这般任性,母亲何时不须cao心?”公子自知理亏,笑笑不语。大长公主没有再理会我,与公子在上首说话,又留他用了羹汤,直到夜色渐深,才让他离开。“今日你也疲惫,早些回去歇息。”大长公主道,“官署中你也不必cao心,我与宫中说了,你下月再赴任。”公子讶然。“为何?”他问。大长公主道:“这般着急做甚,你才回到家中,总要休养些时日。”公子皱眉:“儿不觉疲惫,不必休养。”“要不要由不得你。”大长公主不以为然,“不过是个议郎,莫非我的儿子也要与那些寻常人一般,在官署中唯唯诺诺,朝暮趋之?你放心,此事我已禀过圣上,圣上已应许。”公子还要说话,大长公主叹口气:“元初,你出去两月,音讯全无,在府中陪陪母亲又如何?”公子无奈,只得应下。我跟着公子一道行礼告退,出门的时候,有些扼腕。据说公子将要入朝的消息传开以后,每天都有女子带着十来斤果子守在公子去官署的必经之路旁,意图掷果示爱。可惜她们注定要空守一个月。☆、问意(下)回院子的路上,公子问我:“母亲唤你做甚?”我想了想,觉得那些话,他不知道也罢,答道:“大长公主方才不是说了?问些公子出征时的起居之事。”公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