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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在太子面前唯唯诺诺,近乎白痴,时常受太子欺辱。城阳王叹口气:“太子这般脾性,着实不好。”“他若改得,早无今日之事。”桓瓖道。公子却道:“且不提这些。此事于太子不利,于我等却是大好。”桓瓖和城阳王皆讶然:“哦?”公子的手指轻轻抚过茶杯沿口,目光灼灼:“太子、平原王与殿下皆皇嗣,自不可轻易出征。然秣陵侯新任主帅,则要新开幕府,他帐下幕僚诸将,该选任何人?”*****我觉得公子对从军之事当真着了魔。接下来的事情果然被他言中。河西换帅的消息传出之后,平日沉溺玩乐的贵胄们纷纷踊跃报国,形势喜人。本朝战事频繁,提拔尤重军功;且今上践祚以来,甚少败绩。所以,世家子弟们对入伍一向颇有热情。不过,自从数年前收复了吴越之后,天下渐趋安定,战事越来越少。而像河西平叛这种胜利在望的大战,便成了再肥不过的好rou,引得无数人觊觎。其中也包括公子。与别人不同,他是当真想去从军。那日从城阳王的府里出来之后,他就再也坐不住,数次向主公和大长公主提起此事。然而毫无悬念,均造否决。而与公子相比,桓瓖则顺利得多。与公子相反,桓瓖并非主动要去,而是他的父亲桓鉴亲自出面,在荀尚帐下给桓瓖谋了职,在后军里当管粮草押运的司马。桓瓖对此无异议,事情定下时,他还得意洋洋地特地穿着一身铠甲来桓府吃饭。那日,公子十分暴躁。回到室中的时候,他将家人刚送来的几封聚宴请帖扔在地上,厌恶道:“边陲危急,这些人竟还有心事沉溺玩乐之事,莫非是要应那什么璇玑先生的谶言!”说罢,他走到剑座前,取下宝剑,“锵”地拔出,然后,一剑朝烛台削去。儿臂粗的蜜烛瞬间斜斜断开,未几,顺着切口滑下。我和青玄对视一眼,一声不吭。公子也不说话,气呼呼地把剑丢到榻上,自去沐浴更衣。夜里,我在室中叠着衣服,公子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打了打纱帐上垂下的香囊,一荡一荡。“霓生,”他忽而道,“给我讲你祖父那些书中的故事。”我无奈,他心情不好就要我讲故事。“公子要听什么样的?”我问。“随便。”公子枕着一只手臂,无所谓道,“有趣便是。”这是他在当年生病时养成的习惯。我和他都只能待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就给他讲故事,每日三则,从无重样。那时,公子问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故事,我说,是从我祖父收藏的书里看来的。他十分惊奇。“你识字?”他问。我有些不高兴,心想我看上去像个白丁么?“我祖父乃读书人。”我说。公子问:“那你怎做了奴婢?”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我,我大约会甩个白眼,反唇相讥或者干脆吵个架。但公子看着我,双目清澄,仿佛果真只是好奇问问,教人无法发脾气。我只得跟他简要地说起我家的过往和被族叔连累的倒霉事。“袁公的小儿子我识得。”公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