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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他饿啊!到不了锅边他抢不到饭吃啊。没办法,小小的常连芳就练就一身响彻云天的干嚎功夫。那时候只要开饭他就干嚎,他声音大,一来能召唤到最疼爱他的“奶”“奶”给他做主,二来么,旁人看主家小孩子哭了,便不好意思抢,就让他先到锅边吃饭。常连芳就这样嚎到十三岁,习惯使然,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是改不了。说来也可怜,小树苗子命不好,还没等着抽枝呢,他就跟他哥他老爹一起出来奔前程了。他功夫不错,就是姿态难看,一边打仗还得一边嚎,捎带还隔三差五的“尿”“尿”裤子。老常家十几代,就没有一个这样的。这一次不成二次不成,回回哇哇的嚎回来也忒丢祖宗的脸了。常连芳他爹也是个狠的,一咬牙人就把他隐姓埋名踢到了新兵营一起受训。反正就那样,常连芳跟陈大胜还有孟万全就分到了一个帐子。孟万全老大,陈大胜行二,常连芳最小。这几个小家伙当年都是十几岁,都是嘴边绒“毛”还泛鹅黄的时候,却没练得几天本事便送到前面去了。新兵营第一次上杀场,常连芳依旧是嚎,可这次没人救他了,他被人一刀在肩膀上划拉了一个长豁子,血流了半盆差点命都没了。那后面不鸣金收兵,这群半成丁就得在前面抗着,那退后一步,不等回身跑,自己人先弄死你。想活?简单了,硬着头皮上呗。常连芳哇哇哭的冲上去,没跑多远又遇到一个哇哇哭的,除了嚎,这位一边哭还一边流鼻涕,吃鼻涕。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陈大胜,哦!那时候他叫陈臭头。反正这两人一起哇哇,又不知道在啥时候随着一场一场拼杀下来,这哇哇嚎的“毛”病就好了。当然,那是后话。只说那次常连芳从战场上下来,也不知道他爹怎么折腾的,他就被直接送到了伤病营,他那点伤在之前的孟万全看,自己呆着总能好,还混到伤病营那是没出息。可没出息就没出息呗,十三岁的常连芳到了伤病营总算能喘口气了,却也是满肚子委屈,他就不想来,他“奶”“奶”要知道也绝不许。他爹半夜把他偷出来的。那天他刚被安排好,就赶上老太太来营里揽收缝补衣裳的活计,许是失血过多,常连芳就看错了人,晕晕乎乎的抱着老太太不撒手,还喊“奶”“奶”救我。老太太这心啊,当下都疼碎了。当年她也未必是心疼常连芳,只是那会他俩谁也愿意把对方当成亲人互相依赖着。如此常连芳在伤病营俩月,老太太那抠搜劲儿的,这五年来也就常连芳从她手里整出过羊“奶”喝。反正伤好了,旁人都是面黄肌瘦,就这小子白胖着出去了。他上有父母,没法给自己爹认个干娘,他也不敢。可心里他是把老太太当成“奶”“奶”的。至于小花儿这个名字,那是老太太当年听差了。人家都喊他连芳连芳,那花儿才芬芳呢,老太太便顺嘴秃噜了这个名字。说来也有意思,这名儿其实是叫响了的,那外面人看他生的白皙俊俏,便喊他花将军,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姓花呢…老太太跟常连芳亲昵完,看他体面又讲究,如今又是将军了,这老太太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