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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可是转头想想,在父亲面前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吧……吧……君默宁无声叩首三顿,以谢亲恩。君子渊扶起幼子,怜惜他膝上长跪的伤,让他在凳子上坐下,他也坐下。君宇回来的时候,父子俩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爹一脸的高冷,他那张牙舞爪的弟弟满脸的讨好、求饶!君宇不太忍心打扰这么美好的一幕,他的父亲和弟弟,都是人中龙凤,可是这么多年来,何尝这样亲近过?“哥,您回来啦?”君默宁站起身,笑得明媚。君宇也笑着应了,给君子渊请过安,说道:“爹,再过十几天就年末除夕了,爹之前吩咐的事情……还需要孩儿向皇上禀告吗?”“不用了,过几天我亲自与皇上说,生死一场,换宁儿的自由,他会同意的。”他在承祚一朝为相多年,对皇帝有足够的了解,“而且经此一役,朝上的事我也力不从心了,索性乘此机会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去江南啊,爹,”君默宁兴致勃勃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还可以乘船出海去看看,沧海横流……”父子三人絮絮叨叨,从未有这样一刻,人与心如此靠近。君默宁一瘸一拐地回到无音阁的时候,看到齐晗正跪在地上擦地。冬日寒凉,他穿着相府仆役的短褐,麻布的发带从头顶的发髻上垂下来,他用冻得通红的手将发带往脑后撩过,顺便擦去脸上因劳作而冒出的汗珠。他是私自跑出来的,以戴罪之身寄居在先生的无音阁。先生被相爷罚在佛堂,除了到来之日罚他清理无音阁之外,也没有精力来责罚他,齐晗便日日清理洒扫。他由初时的提心吊胆,渐渐意识到他居然住进了先生幼时成长的居所!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欣喜!于是,他更加小心、恭顺,不惹先生生气。君默宁站在门口,看着吭哧哼哧跪在地上擦地的徒弟。没有比这一刻,他理解并且心疼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心有执念,可以把自己放进尘埃里,只要在意的人好,便一切都好。他的晗儿,也是苦人儿。幸好幸好,他的先生,觉悟了……渐渐擦到门口,却有一方的光线似乎暗了,齐晗抬头看见他先生站在门口。他马上撑起身子,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上前扶住君默宁。走得近了才看到,不单是日日跪抄行动不便,今日先生的脸颊竟然还肿着。“先生,相爷……又罚您了……”自从来到相府,他家先生动辄得咎,他身为弟子又是戴罪之身,实在无能为力。君默宁放下了心结,这点伤实在算不了什么,看到小徒弟这么在意,他摸了摸脸颊笑着说道:“没事,你帮我膝上上药吧。”几天来,君默宁第一次主动要求齐晗给他上药,少年心中一喜,忙应道:“是,先生。”扶着君默宁靠坐在床沿上,小心地撩起两边裤脚:今日的伤似乎又重了些!少年看着眼前两个红肿的膝盖心事重重地想着,先生如此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还要日日受责,相爷的要求得有多高啊!如果相爷知道先生的徒弟这么愚蠢……齐晗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他跪在脚踏上,拿出药膏上药。“去搬个凳子,跪着不疼吗?”君默宁看着他的脚,跪着擦了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