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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内以后还有谁敬重她?十几日时间里,她把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起初国公爷还常来看她、嘘寒问暖,热脸贴了冷面几次后,也生气离去,没再来过。“来人,本小姐要吃宵夜。”郭芜拍着从外面锁上的门板,大声呼喊,却未得到一个回应。院里服侍的下人们见惯了她的胡闹,早已不把她当回事了,一个庶姑娘,母亲还是个丫鬟出身,倒真把自己看作天上的凤凰。郭芜闹了半个时辰也无人理睬,她怒极,打开金丝楠木雕花衣柜,翻来找去取出一根白色腰带,棉布的,结实得很。她抬手将腰带甩上房梁,打成活结,心中盘算好,明日天亮再不放她出去,她就假装悬梁自尽,爹爹一定会心疼死,不仅放她出去,还送诸多金银珠宝作为补偿。郭芜想得挺美,可惜戏还没来得及唱,帷幕就已落下。在打仗时,夜晚向来能做许多大事,比如偷袭,比如暗探。夜黑风高,今晚,适合杀人。叶惊蛰穿着夜行衣,并未蒙面,他是这么想的,一个死人,见到他的脸便见到了。掀开房顶瓦片,叶惊蛰惊奇地看着下面在给腰带打结的女子。郭芜这贪生怕死的玩意,还有勇气悬梁?郭芜打好结,将脖子挂在腰带上,脚轻轻挪动离开凳子,还未悬空全部重量,已经“啪”一声摔在地上。原来是装上吊,叶惊蛰轻蔑一笑,那就让他帮郭芜一把,来个假戏真做。叶惊蛰从空隙处跳下,脚步轻盈落在房中,郭芜摔得疼了,还没能爬起身,就见身前出现一黑衣少年,吓得吱哇乱叫起来。“你是谁!你干什么……啊!”叶惊蛰捡起地上散落的白色腰带,右手轻轻一甩绕在郭芜脖子上,用力向后一扯,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郭芜就吐舌头断了气。下辈子别再这么歹毒了,就是当恶人,也别当个蠢得没边的恶人。守夜丫鬟睡梦中依稀听到女子尖锐的叫声,只半声就没了动静,她厌烦地翻了个身,没一会儿就又响起鼾声。第二日,丫鬟照常打开门锁给郭芜送饭,一开门,丫鬟傻了。郭芜吊在房梁上,早已没了声息,双目圆睁,脸色紫青,舌头还长长吐在外面。“啊啊啊啊,二小姐上吊自杀了!”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拔腿狂奔。一大早听闻此事,国公府里几位主子俱是一愣,怎么一夜过去,好好的人就没了?国公爷连早朝也没去,跌跌撞撞地赶到郭芜房门口,不可置信地掀开盖在郭芜脸上的白布,身子承受不住的颤抖,他最宠爱的小女儿,怎么几日不见就天人永隔了呢?“阿芜最怕疼了,她怎么会悬梁自尽,查、去给我查,我不相信她会自尽!”国公爷踉跄两步,怒吼震天。在院墙外等待的瑞嘉长公主和郭蔓对视一眼,郭蔓搀扶着母亲轻轻问:“娘,郭芜是不是真是被杀死的?”瑞嘉长公主握住她的手,摇头道:“不知道,这事我也没想到,国公爷已经报官了,静待官府调查结果吧。”郭蔓怎么也想不通,会是谁要杀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她再是不喜庶妹,也没想过人就这么没了,当真是世事无常。刑部派了人仔细探查郭芜房间,在屋顶上发现几块不牢固的瓦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