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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垂眸看了她片刻，提醒：“男左女右。”

颜妍点着头，解开了右鞋的鞋带，露出了白粉相间的袜子，上面还印着各种各样的卡通小猫咪。她莫名就有点窘，感觉自己好幼稚啊==

徐知衍瞥着，心里“啧”了一声——噫，这脚可真小，恐怕没有他巴掌长。走路竟然不会摔倒，真是神奇啊。

颜妍能感受到他停留过久的视线，不免被盯得有点脸热，赶紧掀开鞋垫把小人符放进去。

徐知衍隔空指导：“弄平整点，不然穿着不舒服。”

颜妍抿着唇把符弄平了，然后盖上鞋垫，再穿上。刚落脚就觉得，下面硌了个东西，果然很不舒服……

“踩踩就习惯了，”徐知衍垂着眸说，又似乎想起什么，把面前的本子和手里的笔往前推了推，说，“带去还给她，刚才忘了。”

颜妍把蓝云姣的东西跟着收起来，准备走的时候，徐知衍已经旁若无人的趴桌上睡了。

看来是没她什么事了，但他帮了这么大的忙，她这么快就走了，似乎有点不大好？

颜妍原地站了十来秒，轻声的问：“你前两天生病，现在还没好吗？”

其实颜妍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病，想了想又问：“周三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鬼打了？”

徐知衍：“……”

他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眉心轻轻蹙起，看起来像有满脑袋的问号。

颜妍抿着唇，偷偷露出点微笑，就是想小小的逗他一下，顺带了解下情况。

徐知衍思考了片刻，手指高挺的鼻梁上摸了摸，然后说：“没有，前几天晚上烧纸，跟鬼谈判，结果他们横得不行……哎不说了，睡了，困。”

他双眼迷蒙，声音里还带着点哑，趴下之后就不打算动弹了。

颜妍看了他片刻，忽而觉得，他这几天大概真挺累的，事情都赶一起了。

但她也做不了什么，原地无奈了一下，只好默默出去了。她还是乖乖的踩小人符吧，摊手。

……

踩着小人符，中间还不让拿出来，颜妍一星期都不打算换鞋了。

第二天是周日，她又穿着这双鞋，和宁茶一起，去逛人民公园。

这公园她们其实常来，离她家三四里路，不算远，绿化做得好，打眼一望全是树。

还有一个湖，人工砌了湖岸，但那水却是打南湖水库引过来，是活的。湖水便清澈见底，纳凉、钓鱼、划船，都很自在。

春将暮，最近天气不冷不热，风和日丽，空气新鲜清澈得流泉一般，很适合春游。颜妍开心、宁茶郁闷，上午就一起出来散心。

颜妍昨晚抱着水晶球睡觉的，早上起来就觉得精神充足，比往常哪一天睡得都香，做的梦似乎也很美，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

但她气色的确很好，面颊红润透光，唇角含笑，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儿。

宁茶就很不解：“捡钱啦这么高兴？”

颜妍摇头，暂时没法和同桌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班主任不是说了，不能在同学面前传播封建迷信。

但她觉着，这一天恐怕也不远了。

宁茶又猜：“那你谈恋爱啦？”眼神里有一点狡黠。

颜妍茫然了一下，一脸懵逼：“没有啊。”她不懂茶茶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么问，忍不住说：“你不是坐我同桌嘛，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