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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掌心玩物,或许又只是她和严瑞丰之间情侣游戏的插曲,他没有一点配得上她。哪怕喻幸知道,严瑞丰看不到他的脸,仍觉得无地自容。他脸上没有表情,可尊严早被严瑞丰高高在上地传来的一句话,给击得稀碎。而车内的庞贝,见到严瑞丰丝毫不觉意外,他就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她下车赶人,她只是踹严瑞丰,斥严瑞丰。果然像爱侣打情骂俏,连争吵都亲昵如恋人。而他,像被捉jianian一样,任由车附近的路人指指点点,拿着手机咔咔拍照,他没有下车的资格,也没有任何表达情绪的离场。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他才是正牌男友。尽管庞贝并不承认严瑞丰是她的未婚夫。当庞贝让司机送他的时候,喻幸解脱了。可只是短暂的解脱。回到万澜千波,他从一个痛苦中,走到另一个痛苦里。本该及时结束这样的感情,可他居然病态地舍不得。一定是舍不得她对他的帮助,一定是想要言而有信地履行完同居协议。喻幸花了很长时间,用这两个充分的理由说服了自己。等庞贝回来后,喻幸情绪平静了很多,他告诉自己,他不应该感到难过,不难过才说明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正确的。他毫无波澜的面容,的确没有传达出伤心的信息。他的心思,全聚集在被他扭转了无数次的高阶魔方里,和每一个不受控制的毛孔里。庞贝不出意料地给他打了一笔钱。在她眼里,他的一切都是可以用钱买。他和橱柜里的商品没有区别。甚至于,他应该高兴。别的男人哪怕免费,她也不要,比如严瑞丰。喻幸一如既往地收下钱,一点点将这件事遗忘。直到三天后,庞贝也真的将这件事彻底揭过去,没事人一样,兴高采烈地问他:“幸运,我要写一份申请书,你说自我介绍上,我有什么优点可写呀?”他的脑子里,乍然出现严瑞丰那张轻慢而鄙夷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用同样的语气回答:“除了钱,你还有什么?”说完他就后悔了,她才十八|九岁,还那么小。但庞贝已经哭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万澜千波。他却莫名有点高兴。原来,她会哭,她会为他付出钱之外的珍贵东西。喻幸不是很情愿地回忆起几年前的场景,他坐在宾利车里,玫瑰花的香气还在释放。他伸手摘下一朵,垂眸说:“贝贝,对不起,你有很多优点,很多别人难以企及的特别之处。”庞贝也想起了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她长卷的睫毛,轻扇着,盯着喻幸干净的手指,说:“可我写申请书,已经是严瑞丰堵车三天之后……”她小声嘟哝:“都过了三天了,你还惦记着?”喻幸碾碎了花瓣,缓缓地说:“就算再过三年,三十年,我都忘不了。”庞贝心口一坠,朝喻幸望过去,他的眉目总是那么沉静,好像没有情绪,但他的手背,却极有力地握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好像……是不太开心的样子。庞贝语气柔和几分,说:“你还挺记仇的,难怪今天这么针对他,你借人家爸爸的东风倒是很顺手啊。”喻幸开窗将花瓣撒出去,脖子转动,领口摩擦过凸起的喉结,淡漠的语气混在风声